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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死不悔改 楚济 103084 字 1个月前

要命,连力气都不舍得使。

“下官知错。”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说话的间隙,还趁机吻了吻那泛红的脚趾,“相爷脚又凉了。”

第42章 这模样简直要命。

顾怀玉只觉温烫湿润的呼吸洒在脚心, 他下意识蜷缩起脚趾。

这种感觉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毕竟满朝文武,谁敢把当朝宰执的脚捧在掌心呵气?

他嫌这姿势太过别扭, 抬脚就朝裴靖逸脸上踹去,“知错便要再改错, 若再有下次——”

“绝不轻饶。”

裴靖逸被他踹得偏过脸去,双手却握着他的足踝不放, 喉结滚动间, 气息明显粗重了几分,“相爷可不能轻饶我。”

顾怀玉火气消了大半, 索性一脚踩在他肩上,权当是个脚凳, 懒洋洋地劝他认清现实,“别以为天子当政, 你就能飞出本相手掌心。”

裴靖逸目光发暗。

近在咫尺的脚尖泛着淡粉,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 像小小的贝母嵌在白玉上。

幽幽香泽从皮肤上散出来,和马车里炭火熏炉的暖意混在一处, 搞得他心猿意马,想一口狠狠啃上去。

“相爷的手掌……”他眼眸向上一挑,顾怀玉的手正闲适搭在案几。

那只手修长匀称, 指节薄瘦,不算大, 却自有一股掌控全局的从容。

“这般精致, 攥得住我?”

顾怀玉将手肘撑在案几,忽然摊开手心,烛火在掌心纹路汇流成金色的溪流。

他瞥向裴靖逸, 嗤笑道:“莫说是你,天下都是本相掌中之物。”

这模样简直要命。

裴靖逸喉结狠狠一滚,衣袍下的裤子绷得发紧,他忍不住向上躺了半寸,让那玉足完全贴上自己发烫的脸颊,“相爷说话都是这般撩人?”

烛火在那人掌心流淌,像握着一捧金色的权柄。

极致的权力与极致的美色揉在一处,比最烈的春/药还让人发狂。

顾怀玉眉尖一挑,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撩人?”

稍顿,他嗤笑道:“是骇人吧?”

若是都堂里官员听见他说的话,怕是早该脸色发白,抖如筛糠了,哪来的什么撩人?

裴靖逸浑身热血奔涌,口干舌燥,可不是被“骇”的,他不动声色地屈起右膝,护腰恰到好处地掩住某处危险的弧度。

“撩人骇人,全看是对谁。”他嗓音沙哑地吐着字,说话间,鼻尖又“不经意”蹭过足底细嫩的肌肤。

顾怀玉还未来得及细品这话里的深意,马车忽地一顿——

“相爷,到府了。”柳二郎的声音隔着车帘响起,“晚膳已备下,就等您回来,今日厨房新得江南的春笋和鲈鱼,蒸汤俱全。”

“知道了。”

顾怀玉抬脚就踹,“还不给本相穿鞋?”

待马车从侧门缓缓驶入相府,朱漆大门在雪夜无声合拢。

裴靖逸身上的燥热一点一点消融在寒风细雪里,他将大氅往身上一裹,转身朝另一条巷道走去。

那并不是回府的路。

今日在殿上,裴靖逸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东辽使团里,一位身着蓝衣、垂首不语的随员,正牵着马缰走在最末尾。

模样被帽檐遮住,但那轮廓与步态,却与记忆中那人重合得过于精准。

他曾在东市茶楼见过。

那日探望周瑞安之后,他便悄悄走了一趟茶楼,让说书的老人念了一段小姑娘唱的那首童谣。

果不其然,钓出了人。

一个京城里最不起眼的马夫,口音模糊,来历成谜,如今却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