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权力交给了裴靖逸。
然而裴靖逸根本没有选择。
顾怀玉并不着急催促他,侧身倚在椅子里,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笃定他无路可走,唯有服软这一条路。
“砰!”
裴靖逸单膝砸向地面,左手重重摁在胸口,标准的将士立誓的姿势,“裴某愿为相爷的人。”
字字像是咬碎了牙根,混着血腥气吐出来的。
顾怀玉却不满意,官靴尖抵住裴靖逸的下巴,缓缓施力往上挑:“求本相。”
裴靖逸下颌蓦然绷紧,却终究一垂眼,喉结重重一滚道:“求顾相收留我。”
顾怀玉的靴尖滑至他喉间,微微下压,迫他仰头,“冷着脸给谁看?做本相的人委屈你了?笑一个。”
裴靖逸额角青筋跳动,眼底暗涌奔流,却终究缓缓地扯开嘴角。
这根本不是笑,而是野兽呲牙的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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