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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从陆执口中说出来,她的行径好像有些恶劣。

可是转念一想,云若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促使她离开的原因不止一个,关于陆执的那部分,云若不想说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我就是不想再为奴为婢了,恰好有了这么个时机,我就没有浪费。”

“打算也是临时起意的,并不是怕世子耽误,只是我不确定,告诉世子了,我还能不能离开。那些东西,我都在乎,都喜欢,只是才赎了身,就被告知不能在府上多做停留,东西来不及收拾,这才没带走。”

云若边说边注意陆执的脸色,但他漠着脸,云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你以为,我会让你做一辈子的通房吗?”

云若脸上划过一丝讶色,她不知道世子怎么想到了这处,而陆执看她这幅神情,就知道或许这个才是她打算悄悄离开的主要原因,方才她说的那些,都只是她宽慰自己、模糊旁人的话术。

回想起那日,他如往常一样从宫里回府,一进院子就听左行说云若走了。

那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只问了一句去哪儿了,看左行欲言又止,他才知道这个走不简单。

去她房中一看,东西全乎得很,甚至他送给她的那个簪子都还好好放在她的小密匣里,一眼望去,它们的主人好像只是去当了一趟差,晚上就能回来。

听左行说了个大概,心中起了疑惑,立马让左行派人去寻云若的下落,而他则是去了荣安堂。

起初母亲还若无其事关心他,但当他再三提及云若的时候,陈姝的笑意终于淡了。

“一个通房丫鬟,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儿子只是想知道,母亲为何不问过我的意见,再处置我的人?”

“最初我就不想她留在你院子里,眼下我看她不顺,我身为后宅之主,处置一个丫鬟都不行了吗?”

陆执知道,这肯定不是缘由,他说道:“母亲管理后宅辛苦,这些小事自然是您说了算,只是还请母亲替儿子解惑,她何处做得不好,碍了母亲的眼?”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硬,足以见他对此事的不满。

倒是低估了那丫鬟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分量,这下陈姝越发觉得顺水推舟将那丫鬟打发出府是正确的。

“她一个丫鬟,不安分守己,我最不喜这种人,更别说把她放在你身边。”

不安分?陆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嗤笑一声,引得陈姝脸色微凝。

“母亲倒是说说,她是怎么个不安分法?”

“你向来不问这些俗事,这么多女人,偏生就被她迷了眼,她定然有些手段。她身份低微,抬她做妾室我都犹嫌不足,这么个人留在你身边,安分得了一时,安分不了一世。就算今日不除,来日我也不会放过她,既然如此,不如早日赶出府去,以绝后患。”

“况且,”陈姝顿了顿,提醒他接下来的话才是最重要的,“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了,不日将替你登门拜访丞相府,顺道定下两家的亲事。”

陆执冷了脸,向陈姝确认:“替我哪门子的亲事?”

“自然是你和相府千金庄月淮的亲事。”

千丝万缕联系起来,这会陆执想明白了很多事。

陈姝以为陆执想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出声劝说他一个通房丫鬟而已,只是因为她日夜陪伴,习惯了,眼下才有些情绪,等时间久了,他自会淡忘。

不料等她说完,陆执整个人平静得可怕,他看向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母亲,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去提亲,我绝不会娶庄月淮。”

陈姝被他这番态度激得怒上心头,一巴掌把桌子震得响动,她还没说话,只听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