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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执看得专心,忍不住问他:“世子,您才考完试,不歇歇吗?怎么看起来比秋闱前还用功。”

陆执分出心神来回她:“我不累。明年三月就是春闱,我这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世子这也太勤奋了,云若记得,他也就刚考完的那两天,因着要应付府中这些人或真或假的关心,总是有人到承熙院来叨扰,他才没看书,算是休息了一下。

不过在云若看来,应付这些人可比读书累多了,问这问那,都是些客套的话,陆执还得耐着性子和他们打太极,除了夫人,没几个是真关心的。

还好,这种情况没持续几天,承熙院又恢复往日的宁静。不过云若好似还没全然从秋闱里走出来。

云若把话本初稿打磨好后,由沈岁桉牵头,殷灵把关,和无字楼签下了契约。

前几日把稿子交给了他们,余下的不用云若操心,她也闲了下来,一闲下来,她无事可做,便开始猜想陆执秋闱的成绩,想着想着,她倒是替考试的人不安起来了。

殷灵评价她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也怪不得她,此前她一直以为秋闱重要至极,那是她就比陆执这个正经要考试的人还紧张,只是他太过云淡风轻,从始至终都与他去丞相府考学一样自得。

现今看着世子依旧用心读书的样子,云若时不时还有点恍惚到底考过秋闱没有。

她问过世子,对秋闱有什么感觉。

陆执沉思了一会儿,以为世子酝酿了什么肺腑之言,云若赶紧凑过去,洗耳恭听。

结果,陆执只是感慨狭小的座位,还忍不住打趣自己:“再多考几天,我就要被各种异味腌入味了。”

云若难以置信,这就是世子对秋闱的感受?看他一脸认真,云若只能扶额轻笑。

不愧是世子。

感叹过后,云若有模有样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告诉他:“没腌入味,奴婢闻着是香的。”

陆执被她这亡羊补牢的做法逗笑,两指有稳又快捏了一下她的鼻,云若要伸手去抓的时候,他已然松开。

“是小狗鼻子吗,这么灵?”

云若依着他的话呲了呲牙,露出自己的小虎牙。

“才不是小狗。”云若心里想着,世子才像小狗,“再说,奴婢真咬你了。”

陆执哪里会怕她,直接把自个手臂送到她跟前,“请。”

云若推开,他让咬就咬,真把她当小狗了?才不让他如愿。

就这么轻快过了快一个月,差不多要到秋闱放榜的日子。云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三天两头往外跑,因为贡院只给了一个大致的时候,没有确切的日子,她只能自个时刻盯着。

九月上旬还未放榜,云若急得不行,一天跑个两三趟,生怕错过了放榜的第一时间。

陆执瞧她跑得辛苦,劝说她在府里和他一起等着小吏报喜,云若嘴上应着好,心思一点不在,反而更加焦急,既如此,陆执还是麻烦她去帮他查看榜单,这样,她就能第一个知晓他的成绩,不用经受等待的煎熬。

九月十五这天,陆执晨起的时候,身边的人早没了踪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一点不惊动他就起身了。

“云若呢?”

一旁的左行回复:“据可靠消息,今日是放榜的日子,所以她一早就去贡院门口等着了。”

陆执失笑,这些日子,云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消息比他还灵通。

他原本觉得放榜早点晚点没什么,反正他必然榜上有名,只是现在,看她因此寝食难安,他也期盼着能早日放榜,不再让某个人坐立难安。

陆执才将洗漱好,就听到一阵急促雀跃的脚步声,人还没进来,就听见她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