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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颈间一凉,云若歪头困住了罪魁祸“手”。

不知陆执何时捏了个小雪团,趁她不备拿来冰她,这会子被抓到了也很坦然,冰凉的指背还在摩挲她的脸颊。

云若退开了些,松开他的手。她也起了一点玩心,就近握了一小捧软雪想要冰回去,但一对上陆执黝黑的眸子,不知为何动作僵住了。

陆执微微弯腰将人凑到她面前,一副任君所为的模样。

碎雪融化了些许,雪水凉手,云若轻轻把手贴上了他的脸侧,手一离开,雪纷纷落在他的肩头,脸上只有浅浅的水痕。

陆执顿了一会儿才站直身,他垂眸看她,呵了口气:“出息。”

云若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否认他的话,大着胆子回了句:“幼稚。”

陆执呼出一口**,刚要笑,就瞥见她红肿的手指,下意识一把抓住她要放下的手。

“手怎么了?”他眉头紧蹙,眼里是担心,疑惑,还有点生气。

就摸了这么会儿雪,她的手指就已经一块红一块紫。

云若想要收回手,陆执握得紧,一脸肃穆等着她的回答,她一时也不敢动作,垂下头轻声回他。

“无碍,一到冬天就这样,待天气暖和了就好了。”

陆执身边的人没谁有这么双手,但他也知道她这双手是如何变成这幅模样的。

难怪不喜欢玩雪。

陆执换了另一只暖和的手把她的手全然裹住,拉着她赶紧进了屋子。

他高喝一声左行,正在和云月云燕一起折树枝的人忙不迭从树上跳下来,两步并三步跑到了陆执面前。

陆执扣着云若的手站在炭火附近取暖,吩咐他:“去李大夫那拿几盒上好的治冻疮的药,要快。”

主子很少这么急促冰冷地命令他,看来是很心急了,左行应下,立马出门。

他没让她直接在炭火上烤,而是一直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隔着自己的手把暖意传给她。

待她的手暖和了些,陆执才把她拉开,云若就像个孩子一样,任他牵着,走到榻边坐下。

世子不说话,云若心里有点不安,她出声打破这有点冰冷的氛围:“怎么不继续烤了?”

陆执没好气觑她一眼,“是傻瓜吗?你这本来就不宜直接烘烤,方才只是我的手也冷,想让你早点回温,才带着你烤了会儿。再烤你该难受了。”

云若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事一样哦了一声:“原来不能直接烤,怪不得我以前每次都越烤越难受……”

难受到有时候想干脆剁了算了。剁了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看着陆执愈发难看的脸色,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因为这好像会让刚破的冰又凝上。

“世子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她像往常一样,拍他马屁,但他的脸色还是很臭。

“手好之前,不准再玩雪。”

云若乖乖应下,她本也不爱玩雪,刚才还是他先动的手,她这才小小反击了一下。

不过她知道世子这是在关心她,她也就不反驳世子这话了。

“最近就让左行伺候就行,你好好养伤,什么活也不用干。”

云若也不想逞强,这个时候她的手是最难受的,要是能偷偷懒,她没有给自己找罪受的道理。

她依旧应下,云若就这么由陆执握着手。

左行脚程很快,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脚雪。

他把药摆在桌上,说着李大夫的叮嘱,云若打开药罐想抹药,陆执却先她一步。

陆执让左行先下去备膳,随后拉过她的手,替她上药。

修长的手指抹出淡黄色的药膏在她指间涂开,丝丝凉意浸入皮肉里,淡淡的药香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