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像徐公子这般混不吝,但也带了点痞气,平日里出口成章的世子也会骂人,平日里待人一成不变的温润世子也会喜嗔。
虽然世子不像以前那样完美了,但她觉得世子看上去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遥远了。
此时的世子虽然还是闭目养神,但她觉得他周身都多了一些生气,不似平时那般平静到死板。
当她总结得出这样的世子也很好的时候,马车已经缓缓停下了。
已经到君子台了,几人下了马车,就有侍从上来迎接。徐舒柏早就约好了位置,一进门就跟小二说了名字,小二立马高喝一声“听雪阁一位!”
另一位小厮上前来要为他领路,徐舒柏挥手拒绝,自己领着人去了包厢。
四人刚进厢房,小二就把茶水点心上上来了。
两人相对而坐,徐舒柏为他斟茶。就瞧见他把整盘点心端给身边的人。
“这点心会解了茶味,你拿去吃了吧。”
徐舒柏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强忍笑意,点头附和他说:“对。”
云若虽然有点茫然,但是有吃的她还是高兴的,端着点心去与左行分享。
徐舒柏投去试探的目光,陆执端起茶假意要泼,徐舒柏忙不迭拱手求饶。
“手完全恢复了?”徐舒柏终于正经了点。
“恢复了。”
“还好国公夫人不知道你是因为我受的伤,不然我不得被她扒层皮?”
徐舒柏说着,还夸张地用手拍着胸口。
“不止,恐怕徐伯父也会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到这,徐舒柏就长叹一口气,一脸惆怅:“那是当然,我爹可巴不得你才是他的亲儿子。”
陆执一贯不爱接他的戏,直奔正事:“别贫嘴了,我让你找的书呢?”
“我们兄弟那么久没见,你怎么只关心书不关心我?”
陆执面色漠然。
徐舒柏如实交代:“书我还没得到……”
“我就知道你小子诓我。”陆执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限你三个月让我看到我想要的东西。”
徐舒柏一脸无辜:“要是看不到呢?”
“简单,自己把胳膊摔骨折了来见我。”
两人口中的书,可以说是陆执受伤的源头。
几个月前,徐舒柏因为一点琐事和金家的少爷起了冲突,砸了金少爷的场子。
金少爷也不是一个爱抓着人不放的主,他喜欢打马球,技术在一众公子哥里也算佼佼者。
他放言只要是徐舒柏组个队,能赢了他带的队,就既往不咎。
徐舒柏也不管自己马球技术如何,一口答应,转头就过来诓骗陆执,说是金少爷愿意用金大人珍藏的孤本古籍为彩头,陆执想要这本古籍很久了,一时疏忽就答应了他。
结果徐舒柏打马球的时候,求胜心切,不听陆执上场前的战术安排,贸然出击,差点和另一个世家公子撞上,幸亏陆执及时反应把他推开,但他自己则被狠狠摔下马。
就当陆执差点被高抬的马蹄践踏时,在场上的左行及时反应过来,眼疾手快一箭射杀狂躁的马儿,这才让陆执幸免于难,只伤了手臂,没酿成大祸。
陈氏不喜欢陆执玩这些东西,担心他玩物丧志,所以陆执就和同窗们统一了口径,只说他是路过,情急之下救人。
毕竟大家差点酿成祸事,也都知道镇国公夫人对陆执的严厉要求,所以都很配合。
“好了,瞧你这薄情的性子,真不知道那些贵女怎么就被你这皮囊给骗了,一个个都相中你了。”
徐舒柏从怀中掏出一本扉页已经泛黄厉害的书,贱笑道:“你看这是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