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
柔软、白皙,只要稍稍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连轻吻的地方都会留下红痕,不过很快就能消散 。
若是吮吸轻咬的话,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久了之后颜色还会变深,需得等上几日才可如初。
或许是因着心虚,他不敢给这个旖旎的夜留下太多刻意的痕迹。
可也仅仅只有吻称得上温柔。
他把她的腿搭在肩上。
带着强悍的占有欲,像是一只初长成的野兽,花样不多,却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几乎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只记得好几回连骨髓深处都在细细地颤。
直至后半夜,她才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粘人小猫,在他身前寻了处舒服的位置枕着,闭上了眼睛。
待她睡熟,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挪于枕上,叫了水给她擦洗干净,为她穿回了寝衣。
她半蜷着身子,乌发有些散乱,唇色比先前娇艳不少,单从这张恬淡乖巧的脸来看,他完全想象不到其下竟会别有一番风情与妩媚。
而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正源于他的……勾引?
只要她还有喜欢自己的地方就好。
慕昭自嘲地想,从前,他看不起那些试图用身子留住他的女人,没想到如今,他却变成了试图用身子留住女人的男人。
除却事后暧昧的气息以外,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
他走去窗前,打算把窗缝开得更大一些。
晚风卷起书案上的纸页,他抬手抓住,凝着其间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迹,顿时灵光一现。
她说,她若真的喜欢一个人,便会去了解那人的喜好,投其所好地追求。
那他为何不能投她所好?
想要旁敲侧击一个人的喜好很难,可如今答案甚至都摆在他面前——
她写的这些,不正是她所爱吗?
慕昭瞥了眼在床榻上酣睡的少女,借着蒙蒙亮的天光,把她先前写完的东西认真看了一遍。
*
天光大亮。
熟睡的少女睁开眼睛,垂眼看自己衣衫齐整,下意识抬手往身旁摸去。
空的,还有些凉,显然人已经走很久了。
他居然没耍无赖,非要抱着她。
……他果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只睡觉就只睡觉,真的不做别的。
她仰面躺在榻上,盯着床帐上的暗纹,抬手揉了揉眼睛,没感觉到神清气爽,只觉得有些疲累。
所以,真的只是她做了一场春/梦?
可梦里的一切格外清晰。
她甚至还记得他的每一个神情。
失落的,羞恼的,无措的,暗笑的。
记得他寝衣上的云纹。
记得他左胸口上有一颗小痣。
她还舔了一下。
……救命,要不要记得这么细致。
她跳下床,走去铜镜前,细细端详自己的唇。
一夜未进水,有些干。
撇开衣襟,去观察梦中他曾吻过的地方,皆是一片雪白。
梦里的一切没有在现实里留给她一丝一毫的痕迹,只留魂灵中意犹未尽的余颤。
而她清晰记得上回同慕昭春风一度后,身上深浅不一的红痕。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呼出一口气,换好衣裳出了门。
刚走至大门口时,恰好撞见慕昭正打算上马车,她正要自一旁溜走,却听凌川道:“夫人好!”
其实他完全可以无视她,任由这个偷感极中的少女从他家侯爷的马车后溜走,可偏偏侯爷他出门又折返,每回还都要以忘了拿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