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啊。”
夫……夫君?
有点肉麻。
月思朝眉心轻拧。
仿佛看穿了她的抗拒,他故作高深道:“其实您昨夜未等侯爷宴罢宾客,便独自歇下,已让他不悦了,所以可别在这种小事上再惹着他。”
“您想,即便你们并非两情相悦,但他可是重礼之人,盖头未掀,合卺未饮,又怎算礼成呢?”
月思朝面露难色。
“可从前我也没觉得他这般重视这些……”
“那是您不够了解他。”
凌川适时开口。
“您想,若他不重视,何必耗费心力钱财筹备婚事?既搞了这么大阵仗,又怎愿意婚礼留下未尽的遗憾?”
“但他顾念您累了
一整日,等了一整日,便不忍再叫醒您,只得压下自己心头的委屈,默默忍受一切,我想,若不是您今日碰见了属下,侯爷是断然不会同您提起此事的。”
凌川默默想,侯爷就是嘴太硬,不如和他学着点,女孩子的心都很软的。
果然,下一瞬,月思朝犹豫问他:“……那我是不是要同他赔个不是?”
凌川以退为进:“不必了,这些事您心里知道就好,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被人忽视了。”
月思朝不认同他:“旁人忽视他是旁人的错,如今这事儿既是我考虑不周,那我理当负责啊。”
凌川故作惭愧:“夫人您真是深明大义啊!我不与您闲聊了,我还得去给侯爷买些茶点,午后他约了人来府中一叙。”
月思朝叫住他:“那个……不然我去吧。”
她向凌川打听了慕昭平日最喜欢吃的糕点铺子,带着浣枝坐着侯府的马车前往,挑了满满一食盒。
打算回府时,忽发现这处离季述那儿不远,仅隔着一条街。
他上回说,他帮她寻到了假死药。
这些时日她忙得不可开交,如今终于得了空闲,此刻又离午后尚久,不管怎么说,她去谢谢他是应当的。
送慕昭那盒她放在了马车上,命车夫和浣枝在此地等她,又折回去选了另一盒,独自拎着往书画铺子走。
此时,凌川“恰巧”引慕昭经过此处,讶异道:“哎,侯爷你看,那好像是夫人!”
“夫人她刚从您最爱的糕点铺子里出来!”
“想必是特地打听了一番,想要投您所好!”
慕昭掀起车帘看去,见果真是她。
月思朝还没走出多远,恰与刚从书画铺子出来的季述迎面碰上。
“季大哥!”她率先叫住他。
季述足下一顿,朝她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食盒。
“怎么你独自一人拎这么重的东西?是要回……侯府吗?”
“我送你吧。”他道。
月思朝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我特意买来谢你的。”
她指了指食盒,“你就快秋闱了,还要操心我的事,听说西南山路崎岖,这一路你定为了我吃了不少苦,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就收下吧。”
季述抿唇笑笑,眸中情绪有些复杂,但还是应了声:“好。”
“假死药你什么时候要?”
和暖的日光照在两人身上。
季述常穿素淡的宽袖袍,脊背清瘦,颇有几分俊逸出尘的味道,与她身上恬静安然的书卷气很像。
慕昭就这么静静瞧了许久,没有出声,而凌川扶额头痛,不知该说什么好。
早知道不带他来了。
重金求一双没见过他俩的眼睛,给侯爷换上,还来得及吗?
“还不走?”
车帘放下,慕昭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