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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感到自由么?还是轻松呢?”

“……”他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成为咒术师?”那个声音又在喋喋不休,似乎有着说不完的疑问,“有人是因为拯救人感觉很好才做咒术师,有人是因为自己就相当于咒术师本身,那你呢,夏油杰,你不会一直把当咒术师的意义赋予给其他人吧?那样,理想破灭的可能性就太大了,毕竟人,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夏油杰垂下眼睛,像拒绝了所有答案的解释权,任由那个声音去编篡。

那个声音也不需要他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下了定义:“你简直像因为世界不符合自己想象就在哭闹的小孩子啊,夏油先生。只有小孩子才盲目地想让世界变得符合自己的期望,用破坏来解□□/望。可怕的是,你虽然没有改变的能力,但的确手里拿着木仓,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张王牌。”

“这实在是太孩子气了,”祂叹口气:“不过被迫上战场的同样也是小孩子的你。”

“……你是谁?”夏油杰终于开口了,他抬起头,好像在近乎是纯白的一片里找到想要找到的东西,眼底是固执和接近真相的疯狂,“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

第212章 瞬间。

“……我一直觉得, ‘应该做什么’和‘想要做什么’是不同的两件事,”那个不知名存在并没有理会他的质问,从始至终都在自说自话, “而这两者的本质对于你来说却没有区别, 因为你其实知道自己走的那条路是信仰破碎后的下下策。”

“听上去, 你对我好像有诸多不满。”

夏油杰逐渐清醒起来,但仍旧有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盘踞在脑海,将他的思绪向无尽的深海沉溺, 这使他清醒的沉醉在幻梦中, 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因为我无法理解你。”那个在装神弄鬼的人承认得倒是坦诚, “但不算不满——应该不算。”

他依旧看不见对面那人是什么样子,但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可能这次他依旧找不到答案,但是他无疑又有了一次——一次什么?

夏油杰再次怔住了。

这一切都不太对劲。

他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但是他又应该去哪?

大脑的昏昏沉沉在刹那间变成尖锐的刺痛, 过往曾经发生过的刺耳鸣叫再次袭来, 引起海啸一样的浪潮, 一直要彻底击溃他的理智。

最后,在那痛苦达到巅峰的时候, 这篇纯白的空间里响起来一声叹息。

伏黑惠出现在夏油杰的面前,她浑身上下白的太过分,只有一双眼睛在浅绿与银白色中间,像是那份很久不用的人性突然被翻上来,但又因为太久不用了, 显得有几分生疏,再加上祂目前还不想让夏油杰认出自己, 因此言行之中都充斥着浓浓的“扮演”意味。

至于扮演的是谁?那大概是混杂风,哪个熟悉的性格都掺一点,掺出个四不像。

伏黑惠抬起手,她素白的手指上萦绕了几颗闪烁着光芒的沙砾,随后又有一种黑色的火焰烧灼着沙砾,将其变成接近透明的颜色。

而后,那些微小的尘埃变飞向了接近昏迷的夏油杰,在萦绕几圈后,才慢慢融入了夏油杰的身体。

许久,夏油杰感觉窒息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我其实还有很多疑问,”夏油杰躺在地上,没有声息,他转向另一边,只能看见一个应该出现在隔壁片场的黑色人形阴影,“但或许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先告知一下对方的身份?”

又是一个近乎于“你是谁”的问题。

探究的、好奇的、漠然的眼神随着黑色的瞳孔定格在伏黑惠身上,像是一根又一根小刺,满是不信任的味道。

“那你是用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