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但现在可不头疼了。
伏黑惠放下书,直起身子,开始认真起来:“你确定是你的……父亲?”
“百分百确定。”虎杖悠仁挥挥手上的信封,素雅信纸上流淌着娟秀的字体,“还是我母亲寄来的。”
嚯。
伏黑惠的身体向后挪了挪。
粉毛老虎委屈的大叫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但你不是说我母亲不是羂索吗?”
他这句叫的尤为大声,一时间把所有目光都引了过来。
“摩西摩西?”五条悟长腿一伸,轻而易举地跨过椅子,然后反靠在椅背上,像个吃瓜的猹一样眼睛亮了起来——亮的着实有些惊人,伏黑惠怀疑这家伙在用六眼。
“羂索?就是那个小惠和杰的敌人吗?”
钉崎野蔷薇和吉野顺平也像闻到蜂蜜的熊,还叫上了几位前辈——尤其是乙骨忧太,这人在伏黑惠回来时都在外面做任务,因此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什么特级咒术师一级咒术师的体面,在香甜的瓜面前都不值一提。
钉崎野蔷薇率先看向伏黑惠,她俩当时对“虎杖悠仁的母亲”这个猜测十分曲折,最后直接猜出个特级咒灵,一时间虎杖悠仁的种族都变了。
但那时的情况,也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答案。
如临大敌的粉毛老虎苦着张脸,磕磕绊绊、结结巴巴——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再次复述了一遍另一个世界关乎自己身世的爱恨情仇。
他一说完,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死寂。
“就算再听一遍也是相当有冲击啊。”钉崎野蔷薇喃喃道。
乙骨忧太虽然没听之前的,但现在似乎对这个非常有经验,他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一种难兄难弟在此相逢的气氛包围了他俩:“没关系,就算对方不是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虎杖,”伏黑惠的冷静在一片喧闹中分外清晰,她甚至是有些轻松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的事情和另外一个世界不一样?”
她现在只是不确定能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这怎么说都是粉毛老虎的家庭,已经有一个她知道就很糟糕了,真的要其他人也知道吗。
“没关系。”
虎杖悠仁倒是很看得开,“我听着他们的事情都像是别人的事情。”
伏黑惠放下笔,整理思绪和语言,试图用冷静的思维来叙述粉毛老虎的……家庭故事。
首先说明,这个世界的虎杖悠仁并不是羂索夺舍虎杖香织的身体后生下的,但硬要说粉毛老虎的出生与羂索没有关系也不正确。
——因为虎杖仁还是两面宿傩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个在千年以前甚至没有机会看看世界的灵魂依旧在羂索的帮助下重生到了现代,遇到了一位拥有咒术师天赋的女子,两人孕育出了虎杖悠仁。
而这个女子——伏黑惠依旧不能说她和羂索没关系。
“虎杖香织的上一世你们也不陌生,”伏黑惠抬起头,发现眼前这群人听的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天知道他们去总监会开会都没这么认真过,“她就是明治时期那位拥有特殊体制而遭到加茂宪伦迫害最终诞下九相图失踪的女子。”
“因此账相会将你视作他的弟弟,”黑色海胆神情微妙,觉得虎杖悠仁和他爹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有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在等着他们,“从灵魂角度上算,你也的确是他的弟弟。”
“那妈妈,”虎杖悠仁并没有纠结自己那令人纠结的亲缘关系,而是非常沮丧的和伏黑惠说,“她上一辈子是不是,非常痛苦。”
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人掳走,然后在绝望与痛苦中度过这一生,诞下的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更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