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0 / 26)

难消 绯砚台 82804 字 4天前

,但很少与太子相处,先帝对他的是无比沉重的经筵,内阁大学士至六部官员,再到骑射练武。

而她只是个闲散的公主,每日的课业上午就能学完,那时无忧无虑,她做得最多的仅是隔着竹帘,偷瞥背写经史的他。

她常想,这位太孙会不会累死。

他非但没累死,还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不负众望的长成,最后继承先帝的幕臣,顺理成章地入住东宫。

先帝不允。

不允她和他有过多接触。

如今她以太子妃的身份站在这里,心虚不安,不知如何面对先帝牌位。

容珞曾打心眼觉得与太子最多只是相识,就像先帝所说的他们不同,所以她在及笄时想象的如意郎君,与太子毫无关联。

容珞心不在焉,直到太子问话:“怎么了。”

回过神,幼时的少年逐渐和眼前的男人重合,不再稚嫩,深邃的面容愈发有棱有角,昨日他们刚成婚。

容珞垂垂眼睫,试着安定下来。

低声回他:“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万俟重未言,瞥向先帝的牌位。

眼底掠过一抹谨防。

半个时辰后祭拜结束,回去的车辇内,容珞靠着太子的肩膀阖目轻歇,素手握着他的手。

她忽然道:“先帝会不会生怒,怪珞儿和太子殿下成婚。”

万俟重停顿着,没有立马回话。

容珞启了眼眸,看向他,万俟重缓缓道:“最不该生怒的就是他。”

容珞微惑。

万俟重没有为此解释,她渐渐敛回目光,他们大礼刚过,还是不要想这种事。

回去还需去认识东宫的十几个掌事的太监宫女,满打满算下来,东宫记录在册的宫婢几百号人,容珞不禁感到疲累。

万俟重听容珞动了动,她轻轻哈欠:“回去想歇着。”

车辇四面封壁,两人的亲近无人看得见,她把他的手臂抱进怀里,像温软的棉花似的挤着他。

万俟重松容道:“那便歇着。”

容珞思索道:“不是还得见东宫的众仆。”

万俟重:“明日见也无妨,晚点的时候看一看各名册和账本便是。”

容珞点点首。

又问:“殿下会陪我见他们吗。”

万俟重道:“珞儿自己来。”

容珞微微噘嘴。

万俟重淡笑:“会命李德沛为你打点,往后东宫内务由你管着,我尽量不插手。”

容珞轻轻别脸:“我知道。”

万俟重捏她下巴转回来,说道:“三个月的禁足,只要不离东宫,你做什么都不打紧。”

容珞把他的手臂抱紧些,赶忙说:“每月需跟母后请安呢,马上就到秋围狩猎,我也不能参加吗。”

三个月太久了。

她想撒娇耍赖。

每年秋至,宗亲世族皆会去皇家园林围猎,历时七日,以便游山玩水,各家小辈也借此互

相相看。

万俟重揶揄几分:“同母后请安,有我陪着,至于秋围狩猎,珞儿依罚禁足,还敢想着秋围。”

容珞哼一声,松开太子的手臂。

她背过身闷闷不乐:“那殿下岂不是要把我扔在东宫,独自去秋围。”

记得每年秋围,作为皇太子是要出席的,今年光崇帝已归京,更是需伴其左右。

万俟重:“我尽早回来。”

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容珞蹙眉道:“不,太子殿下最爱林场狩猎,到时肯定就把珞儿忘记了。”

万俟重笑道:“不参猎,两日就回。”

容珞:“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