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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 绯砚台 35846 字 3天前

私情。”

她也怕百官上谏,太子被降罪的那天,迟早都分离,不如现在。

容珞探上去吻男人的唇角,语气乞求:“今夜之后,我们私下便不再相见。”

万俟重眸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情绪归于冷淡,按住轻搂而来的她。

他未带一丝留恋地退下来,不言一语,扯过玄墨的外袍盖住她的身子。

已是暮色沉沉。

此间灯火未点,一屋暗色。

容珞缓缓支起身,尚拢着太子的外袍,庭院的清风袭来,只觉得凉得渗人。

万俟重沉步而去,眉眼讳莫如深。

洒金的衣衫些许的凌乱,温存不在,只剩疏冷如霜的气宇。

在他们形同陌路的那些年里,

他觊觎着她。

朝思暮想,别人多看她一眼他都嫉妒得发疯,他渴望掌控她的一切,窥视、禁锢,都是他克制过千百回的念头。

尽管他极力隐藏着自己,直到被生性多疑的光崇帝觉察。

漠北亲征前,皇帝勃然大怒,当着他的面把容珞指给了荣国公府沈阙,也因如此容珞受到过皇帝苛待。

这么多年,他不得以对她避而远之-

待容珞整理好衣物,宫人停在门前:“长公主,回凤阳宫的马车已备好,今晚可是要回去?”

她低敛了眉眼,抹去面颊的湿意。

淡淡道:“回去。”

怕是以后不会再来念云居了。

之后的两日,东宫再不会送来信纸,保顺亦不必回来奔波传话。

满屋都是张贴喜字的物件,容珞把保顺和菊竹唤到正堂,迟疑半天欲言又止:“……”

见她说不出口,保顺躬着身,说道:“待长公主成婚,不必带我们去公主府,李公公早有安排,自会调我们去别的宫干活。”

他们是太子派的人,现在长公主定是在忧心他们的去留,不便说赶他们走的话。

他们做奴才的,要会察言观色,主子不好说的话,他们自己说了才是。

“这两日李公公本该找借口调走我们的,但正是凤阳宫忙不过来的时候,长公主待我们好,留下帮衬待您出嫁后再走。”

容珞张阖了下唇。

她舍不得菊竹的厨艺,听这么说,原来东宫早有收人的安排,现在她怎好和东宫要人。

容珞更为低落,还是算了-

东宫。

静谧低压的书斋里只有翻动纸页的声响,还有太子的修指在椅柄上轻叩的声音,房内之人皆噤声不敢语。

林初瑶心虚地跪着,直到几本画册从桌案上扔下来,正好扔落在她膝盖前,其中两本还散开,画页香艳绮靡。

她心一突,低着脑袋把画册合叠好。

小心翼翼地看向桌案后的男人,“太子殿下看出来了?”

林初瑶本在钟粹宫备选,被太子以皇后的名义抓过来,还把她的画册笔墨都收了。

此前她是以画春宫图谋生,自从两年前东宫的幕僚徐修寻到她,便让她断了画春宫图。

本以为是被发现她在宫里备选偷画春宫,看太子殿下这神色,才知道不止是这么简单。

太子冷冷启口:“敢画到本宫头上了。”

林初瑶额前冒起冷汗,赶忙道:“太子殿下息怒,这画册就这几本,没几人见过,我下次不再画了便是。”

她本意是没这个心思的,在文华殿望见藏在屏风的长公主,着实心动。

林初瑶跟着皇后离开不久,东宫的李德沛过来警诫过她,后面她去凤阳宫见长公主,才忍不住着手画了三本。

这画上尚未画脸,不算冒渎殿下天颜,她就这一点喜好,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