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喧然,雪落即融,唯风不受控制。
漓河的水冷得似冰,河底早埋伏着两个黑袍人,手中短匕在水下映着泠月寒光。
刃面挥向岁岁的一瞬间,沈年一手擒住黑袍人的手臂,一手搂着岁岁往水面上潜,只是不知游到了什么地方,岸上已不见行人。
黑袍人见此愈加放肆,短匕在月光下划出一道白锋。
沈年低喝道:“他疯了?大鄢的公主都要杀?”
那短匕适时止住,两个黑袍人一愣。
沈年搂着岁岁游上堤岸,黑袍人紧随其后,欲再次动手时,却闻沈年又道:“回去告诉他,我无意争储,不必再三番五次派人寻刺。”
闻言,两黑袍人对视一眼,旋即收了短匕,朝沈年一揖,转身消逝在夜色里。
“咳咳……”
岁岁呛了水,将醒来时,浑身湿冷,夜风似卷着铁刃往身上剜。
她看见沈年,下意识问:“他们是靖国的人,你和靖国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待沈年作答,一柄长剑悄然搁在他的脖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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