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2 / 34)

“般若不哭,你不会有事。”

“我不会让你有事。”

“你要一直陪着我,永远、永远……”

鲜红如信的舌尖掠过冰冷的牙齿,卷走那颗衔在他唇间的泪珠。像她这样香甜如蜜的人,眼泪竟然也是苦味的。

良久,南般若眼睫终于颤了颤。

她睁开双眼,视线仍然模糊。

蔺青阳的轮廓距离她很近,近到呼吸相闻。

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没听清,凑得更近了些,把冷白的耳朵尖贴到她的唇瓣。

她气若游丝:“你不是说我惨了?我没惨啊?”

她没有更多力气说话,只用眼神告诉他——她以为醒来会像上次那样,被他抱在身上,肆意摆弄,梗到心口。

蔺青阳笑出声来。

“慌什么。”

他佯装受不了她,抬手轻轻推她脑门,“有你这样迫不及待?”

她的视线悠悠落到他的身上。

他换掉了那件血火交织的破损战甲,松松套了件宽大的白袍,腰带系得随意,透过半敞的衣襟,能看见几处简单的包扎。

这几处伤得重,伤口还在渗血。

其余小伤他都没管。

他的气息落在她身上,是凉的。

“哦——原来是你惨。”她迷迷糊糊说道,“你这么惨,我就不惨了。”

蔺青阳低低笑起来,手指抚过她的乌发和脸颊:“别急,药效还在,你等着呢。解药?想要多少有多少。”

南般若:“哦。”

此刻药效未褪,她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像个木头美人。

木头美人闭了闭眼睛。

片刻,她突然叫他:“蔺青阳。”

“说。”

她的唇瓣微微抿紧:“为了我,你命都不要?”

他冷笑:“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

她缓慢点头:“这样啊。”

她又问,“那我几时该死?”

没等他答话,她拖长了声调,自问自答,“等你厌啦,腻啦,就送我上路。”

蔺青阳一阵无语,挑眉道:“你说对了,就是这样。”

木头美人弯起双眼,咯咯笑了起来:“骗人。我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她的视野一点一点逐渐变得清晰。

蔺青阳的轮廓也从模糊到锐利——一种冷酷的锐利。

他轻笑,微眯长眸,像个致命的猎手:“是么。”

他侧眸瞥她,对上她视线。

他眉眼间那股淡漠冷血的劲儿一瞬间消融,轻嗤一声,一只大手摁住她整张脸,“又要开始自作多情了啊南般若。”

“唔……”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挪开他这只讨厌的手。

胳膊一动,察觉到束缚。

她后知后觉,自己两个手腕竟然被他缚在左右床柱上,脚踝也是。

“蔺青阳!”

“嗯?”

“你绑我干什么?”

“玩。”

“……”

蔺青阳没解释为什么要绑她,也完全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他闲闲斜靠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等待她身上不死药消失。

然后跟她玩。

南般若试着挣了挣。

他绑她的手法熟练而老道,不伤她肌肤,也不勒人,就是越挣扎、缚得越紧。

她有一点心惊。

“蔺青阳你……”

“你不是说随我?”他恶劣地勾起唇角,“这才哪到哪。”

他坏意凑近,与她呼吸相闻。

一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