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漆饮光伸手牵过她的双手,做了一个捧握的手势,“沈丹熹,是我未经?过你?的允准,自顾自将自己的一腔心意摆到你?面前,你?就算任由它?落入尘土,也谈不上什么不公平。”

“更何况,你?还伸手接住了它?,还在为我考虑这公不公平。殿下,你?其实比你?自己以为的,要?温柔得多。”

就像幼年时一样?,在清川水泽里,她为了走出水泽,明明也在水雾之中来回?打转得气急败坏,身上被黏湿的水汽浸染得浑身湿透,可感觉到他的颤抖后,还是在一边寻找出路的过程中,不忘一直用灵力烘着他的绒羽。

他们彼此最为不对付的少年时期,她分明拿捏住了当时的他最在乎的软肋,却?还是用灵力锁住羽上的妖力,让那一支翎羽的颜色始终鲜艳。

她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沈丹熹。

漆饮光说着,笑?意越发深浓,若不是现下他的尾羽不够艳丽,不够好看,他都恨不能要?立即开屏了。

“殿下……”他低头靠过去,还想说点什么,忽然一阵扑棱棱的振翅声插入两人之间。

一只黑白色的小鸟从亭子?破败的一角飞下来,窝进?了沈丹熹拢起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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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尾山雀垂着纤长的尾羽,展开自己的翅膀展示它?褪色的羽毛,着急地?“啾啾”叫唤。

漆饮光:“……”

沈丹熹听鸟叫声急切,捧起小鸟,问道:“怎么了?”

漆饮光无语地?扯了一下它?的尾羽,不情不愿地?转述它?的鸟语,“它?身上的丹青术被忘川的水洗掉了,它?说它?想重?新要?一身桃花色的羽毛。”

沈丹熹失笑?,说道:“行吧,反正右殿大人赶制刀鞘还需要?两日,这两日就顺便也为你?的妖身画一幅好了。”

她挥手在亭子?四周布下一个隔绝窥探的法阵结界,从袖里乾坤取出灵纸,灵墨,铺开在亭中的石桌上,这一份灵纸颇大,直接铺满了整张石桌,画一只孔雀和一只巴掌大的小鸟绰绰有?余。

沈丹熹便将他们放到了同一幅画卷上,大概描摹出轮廓后,便要?开始填补细节,长尾山雀跳到宣纸上,在沈丹熹手边转来转去,翘高了屁股,展开翅膀,全方位给她展示自己的体貌。

漆饮光简直没?眼?看下去,正想将山雀丢远点时,只听沈丹熹道:“我要?开始为你?描摹细节了。”

“好,有?劳殿下。”漆饮光缩回?手,正襟危坐,乖巧无比。

沈丹熹欲言又止,最后用笔杆一头点了点长尾山雀,示意他道:“你?得露出真身展示给我看看才行。”

漆饮光倒抽口气,和山雀大眼?瞪小眼?,长尾山雀以为他不会,非常贴心地?跳到他面前,翘起屁股,抖开翅膀,又给他示范了一遍,啾啾叫着让他照着学。

漆饮光:“……”难怪她画像之前要?在亭子?四周布下结界!

沈丹熹手指紧紧捏着笔,用力压着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严肃道:“也不必展示得这样?彻底,只是我必须要?依照着你?的真身定?一下型,这样?才好在各个关窍处落下铭文,就和制衣之前,需要?先行量体是一个道理。”

“漆饮光,你?的真身很漂亮。”

漆饮光心脏扑通一跳,妖力从周身如烟花一样?迸溅开,石桌旁端坐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