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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他?与母神?还要互相攀比,谁送与她的东西更合她心意。

就像她曾在凡间里看过的那些普通的人家,父母抱着小孩,笑问:“你更喜欢爹爹一些,还是更喜欢阿娘一些?”

小孩啃着糖葫芦,张开手将爹娘都?抱进小小的臂弯里,咧出?一口还没长?齐的牙,说话都?在漏风,“都?喜欢,我喜欢爹爹,也喜欢阿娘。”

若是再继续问,就要涨红着脸哭起来。

沈丹熹当然不会像个凡间小童一样?哭起来,她机灵得?很,在母神?面前,当然更喜欢母神?,在父君面前,就更喜欢父君。当他?们两人都?在身边时,就像那小孩一样?挽住他?们,自然是都?喜欢的。

在她心里,父君和母神?,本来也分不出?高下。

沈丹熹闭了下眼,将这些陈旧的记忆扔回尘埃里,再也不愿多看一眼。她在照魂镜消散的碎晶中,转过身,往阆风山更深处走去。

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沈丹熹和照魂镜引走期间,殷无?觅已先一步到了秘境中心地段,根据那幕后之人提供的线索,在一个幽深的洞窟中,拿到前任阆风山中遗留在阆风山中的本命法器残片。

薛宥的本命法器是一张雕弓,殷无?觅拿到的正是断裂的半根弓弦,据说此弓弦是以一条被斩杀于?薛宥手下的恶龙之筋制作,通体?玄色,隐泛光华,张弓之时会有龙啸之音。

如今弓的主人既已不在,弓弦亦断,这残留的半截弓弦便像是一段枯萎的干发,深埋在阆风山中。

殷无?觅从这一段枯发似的弓弦中,隐约看到丝缕不祥的红光闪烁,不碰则已,只消一碰,那半截弓弦便如蛇一样?顺着他?的手腕,迅速往上游去,窜过宽大的袖摆,直往他?心口扎入。

缠上手腕的一瞬间,长?久以来,压抑在殷无?觅心底的那些不甘、屈辱、愤恨不平,都?在这一瞬间被猛地激发出?来,在心中猝然膨胀。

殷无?觅眼疾手快地隔着衣衫按住心口,嘴唇微动,含在舌尖,细不可闻地念出?一段咒诀,“……有犯我者,自灭其形。”

随着最后一句咒诀落下,指尖下的在弓弦倏地静止了下来。

殷无?觅松了口气?,取出?弓弦,谨慎地收入一个小木匣里。他?从洞窟往外走时,心中疑窦重重。

以那背后之人对昆仑的了解,他?必定在昆仑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可就算再多的眼线又?如何能探知得?到当年薛宥御使本命法器的咒诀?

本命法器与主人之生息密切相关,便如他?的本命剑一般,人在剑在,人亡剑亡,反之亦然。

如此至关重要,号令本命法器的咒诀除却本人之外,绝不能为外人知晓,哪怕殷无?觅曾与沈薇亲近如斯,也从未将御使本命剑的咒诀相告。

沈薇亦从未告知……

他?想到此处,思路忽而一断。是了,从始至终,他?都?从未见过沈薇御使她的本命法器,从他?们离开昆仑,浪迹人间,再到弃神?谷,即便她被妖魔围攻,他?也从未见她召唤过本命法器。

直至后来,她剖出?仙元送与他?,她就更加不可能召唤出?本命法器了,昆仑君既知她失去仙元召唤不出?本命法器,回到昆仑后,自然从没提起过,以至于?殷无?觅竟从未见过她的本命法器。

可昆仑的神?女?又?怎会没有本命法器。

殷无?觅从地底洞窟出?来时,正好看见山林那一头飞散到半空的细碎晶粉,映照着朝阳的金光,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随风飘荡过来。

他?们的距离如此近了。

殷无?觅皱了皱眉,收敛思绪,握紧袖中的匣子,折过身继续往阆风山中心地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