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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梁舒琼做好一切计划铺好路,她在后面慢慢享受就好了,从小到大就一直是这样的。

乔麦太好猜了,固执得很,倔起来能跟梁舒琼不分上下,任凭她一个人是留不住的-

外面天都黑了,乔麦呆滞地往窗外看。

眼睛又酸又痛,梁舒琼给她擦脸的纸巾还在一边放着,她拆开拿出来新的擦着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低声抽泣。

她不敢睡觉,怕自己会做噩梦。

每次梁舒琼冲她发火,她的噩梦就会格外吓人。

她迷迷糊糊地打瞌睡,脑袋垂了一下又一下,却强撑着不敢闭眼。

后半夜的时候,梁舒琼静悄悄走到她身边,乔麦一下子惊醒,警惕地看着她。

“去我床上睡,好不好?”梁舒琼担忧地抚着她的脸,“麦麦这样看着实在太可怜了,我真的很心疼。”

乔麦咬唇不语,此刻只觉得有梁舒琼存在的地方都是布满了危险的。

就连她最感到安心的琥珀香也满是荆棘和花刺。

“在这里睡你会着凉的,明天我和舒缇有别的事情,你可能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乔麦看向她,“我不可以回学校吗?”

梁舒琼见她依旧固执,起身离开,没有回头地关上了房门,紧接着就是房门被反锁的声音。

乔麦知道,自己又一次失去了离开这里的机会。

梁舒琼走到吧台那边,看见了酒瓶里装着的钥匙,正巧梁舒缇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

“不是有备用钥匙吗?要跟我分享乔麦,钥匙就把一人一把啊。”

“喝这么多明天能起得来?”

同处三十二年,梁舒缇什么脾性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警察传唤而已,不是有一天时间吗?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吧?”

梁舒琼放下瓶身,不满地回了卧室。

早些将事情忙完,她就可以回家照看乔麦,而不是顺着梁舒缇赖床的时间,耽误了事情的进度。

段榕被医护抬上担架送往医院的半路上就没了呼吸,她没有亲人,这也是梁舒琼最开始就摸清楚的。

为了处理后事,警察只能联系段榕最近时间内联系到的所有人。

于是,她跟梁舒缇需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一大早,梁舒琼就将梁舒缇喊醒,两个人坐上同一辆车子,梁舒琼忧心忡忡的,倒是副驾驶的梁舒缇觉得上午的阳光刺眼,戴了个眼罩睡了一路。

她悠悠打个哈欠,整个人都散发着没睡醒的不满,“警察要是问起遗产怎么说?”

“我们又没做违法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就算问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不会多事的。”梁舒琼抿唇,从容不迫地回答,“倒是你,正经一点,别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我要是警察,你没有违法乱纪也真想把你拘留了。”

“那不是正好顺了你的意?”梁舒缇冷嘲热讽几句,挪了下身体,继续睡了。

到了警察局,警察果真给她们送了两杯热水,先表示了节哀之后,就开始询问段榕的情况。

“她是我母亲很好的朋友,她们两个一直在国外定居,我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前段时间病逝了,我们刚刚将母亲在国内下葬,她告诉我要来国内祭奠,但我还没能陪她去墓园,她就……”

警察又一次表示节哀,询问了段榕还有没有在世的家人。

“这个我不太清楚,应该是没有的,我跟她也很久没见了。”梁舒琼说,“知道她身边没有家人陪伴,只有我母亲,所以我每年都会给她们两个打一笔存款过去方便她们生活。”

女人将一份合同拿出来示意给警察看,“这是我母亲的遗产划分,我还按照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