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好了!还想骑到我头上去!”
这么多年梁家在国外的好友都是段榕接触的,风向是什么样都逃不过段榕的掺和。
就算段榕跟她们之间的信任度在别人面前两两对半,但自我了结是最好的加码。
不用再付天价赔款,不用辛辛苦苦找减刑律师,不用坐牢,甚至不用再在人世间受苦受罪。
梁玉淑待她是真的好,但眼下唯一对她好的人也早就没了。
大家都会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了趟国,见了趟梁玉淑引以为傲的女儿,就自杀了呢?
“殉情!让她们知道,段榕受不了咱妈去世的消息,殉情了!”梁舒琼叉腰来回踱步,在客厅内大发脾气,“死都死了,现在当然是我们说了算!段榕人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再辩解的可能的!”
没有任何翻供的可能了,事情怎么发展当然是由胜者说了算的。
乔麦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让这些话灌进自己的脑子里,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成功。
明明梁舒琼的话事不关己,可乔麦的心脏却像被刀深深地捅了进去,尖锐的刀尖来回摩擦,让她近乎崩溃。
她回想着段榕的那封信,说前两周的周二开了庭。
找律师,提供证据,开庭……
打官司这一系列流程不会很快的,这意味着梁舒琼还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提前准备这些事情了。
段榕来国内根本就是瓮中捉鳖。
但梁舒琼唯一没能预料到的就是段榕会自我寻死。
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跟她想象中温柔的梁老师差别太大了。
以往的梁舒琼就算发脾气,也会告诉她,她会保护好她。
可现在,女人抓狂又凶恶,说出来的话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
乔麦先是捂住自己的耳朵,再是扯住自己的耳朵,最后抓住自己的头发,试图用揪扯头皮的刺痛来缓解自己心脏的压抑。
好痛,太痛了。
乔麦咬唇压抑着自己的抽泣声,不想发出任何动静来引起女人的注意。
段榕说过的,哪怕这两个人表面关系不和,背地里也会联手一起达到目的。
她们是共生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麦不该只相信其中的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全都相信。
趁着两个人还在交谈,乔麦转头往玄关的方向望着。
只要她悄悄地离开,是不是可以立即结束这窒息的一切?
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可怕,她不知道过去的她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些甜言蜜语也是善意的谎言吗?
那些说爱她的话都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吗?
乔麦半跪在地上,余光撇了眼梁舒琼,双手双脚在地上开始爬动。
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地面上……
鼻子完全是堵塞的,她像只狗狗一样吐出舌头哈气,保证自己有足够的氧气存活。
‘啪’地一声,一个玻璃杯在面前炸开,碎玻璃撒了一地。
乔麦惊恐地往后躲,发现沙发那边的两个女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被发现了。
乔麦只好重新回到原来的墙角处,又换成了抱住双腿的自我保护姿势。
脚步声走过来,乔麦缩了下,将脑袋搭在膝盖上,呆滞地望向前面的地面。
“麦麦,你之前告诉我,段榕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些文件是怎么送到你手里的?”
乔麦撒谎了,撒了个非常拙劣的谎言,现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但梁舒琼这样明知故问,无非就是要乔麦自我压迫,坦白所有的谎言来向梁舒琼证明——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