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但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商量的,一起开车来了。
“明天我也能来接你。”梁舒缇不答反问,“之前说的元宵来工作室过,还算数吗?”
“算。”乔麦答应道,“我明天什么时候去?”
“晚上吧,那会儿大家能聚一聚,节假日单子多,挺忙的。”梁舒缇及时堵住她后面的话,“忙完了我就来接你,别想着乱跑。”
“你还在住酒店吗?”
住了几晚上了,再多住几天够在老家买套房子了。
“没有,之后几天在工作室睡。”梁舒缇说,“晚上总得有人值班,年前年后那会儿都是别人,也该轮到我了。”
女人帮忙将行李箱放进寝室,寝室里还没有人来。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了,我就洗一下床单什么的。”乔麦摇摇头,看见女人转身就要离开,忍不住问,“你昨天说让我别喜欢梁老师是什么意思?”
“让你只喜欢我一个人,这都听不明白吗?”
“拿我当傻子啊,梁老师又怎么了?”乔麦瘪嘴,“我去揭床单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那种情绪跟之前梁舒琼瞒她人偶的情况很像,不单纯是为了独喜欢某个人。
就像是梁舒琼又做错了什么,不值得她喜欢一样。
“什么时候开学?”
乔麦从床上露出个脑袋,“正月十六十七,这两天报道。”
“行。”梁舒缇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替她关好了门便大步离开了。
乔麦从窗外看着她离开,半跪在床上喃喃道,“就这么走了啊……”
她还以为按照梁舒缇的性子,会在寝室做点什么呢?
床单被套被取掉,乔麦都扔进了洗衣机里,铺好了一套新的又将书桌用湿抹布擦了一遍。
最后她安安静静坐下来,写了一页的计划书。
她有跟毕业的直系学姐断断续续地聊天,是时候慢慢打听了解一下实习这方面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每每脑子混沌了写累了,她就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双人画和书桌格子里摆放的两副画像,心情立即就轻松了很多。
梁舒琼似乎总能给她在无意识中给她带来很多精神上的动力。
这个女人的安慰总能够让她感觉到安心。
巧合的是,没过多久,梁舒琼的消息就发了过来,询问她是不是到学校了。
乔麦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随后便跟她通了个很久的电话。
她聊了很多自己关于未来的想法和安排,梁舒琼最大程度地给了她建议,还安抚了她的不安。
她的梁老师真好,总是这样鼓励她。
电话打得实在太久了,快要两个半小时了。
抛开私人感情,梁舒琼作为有阅历的人,给了乔麦很多意想不到的建议。
抱着床单去外面晾晒的时候,乔麦看着难得出现的太阳,居然觉得现在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她真的可以一直跟这两个人长久地相处下去吗?
如果不再掺和姐妹矛盾,她完全可以跟一个人不和的时候,转头去找另一个人。
成熟的人会接纳自己,缓解自我情绪,她年纪小,还做不到自洽。
就是良心不安,除了这一点之外,好像没什么缺点。
眼下还是安心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吧。
提前来学校的确很无聊,室友都准备报道那两天再来,安心在家里过完元宵节。
乔麦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没跟梁舒缇打声招呼,拎着好几份手工汤圆就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这会儿人果然很多,里面连个站稳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