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听,她第一次见梁舒缇工作时候的样子,的确跟平常不太一样。
就像梁舒琼那样,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所有事情,没有笑容、没有冷淡,只有认真工作时候的严肃。
方清润也参与了进去,江兆雪的眼睛里满是崇拜和喜欢。
乔麦垂下脑袋,思考着自己坐在这里的意义。
也不算白来,至少梁舒缇跟她定了个见面的时间。
这些应该都是她工作室里的人,里面也有很明显是外国长相的女人,乔麦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在国内成立的工作室,又是什么时候能够这样熟练地适应国内的工作的。
有能力的人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梁舒缇也不例外。
江兆雪就不无聊了,找了张白纸和一根笔,画着方清润的速写。
乔麦认真看着她画,想象着梁舒琼画那副画像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也会这样笑着吗?会期待她收到之后的反应吗?
可她直白地讲了好几次想要收到第二幅,这个愿望也始终没能实现。
乔麦无聊地刷手机,那些瞎编的帖子再次被流量推到了她的眼前。
《跟女友差距过大该怎么办?》
老生常谈的话题,但评论区还是滔滔不绝地被煮饭的芳香吸引了过来。
有人讲,在巨大的贫富差距面前,年龄差已经不算什么了。
又有人讲,趁着年轻,应该顺着另一方的关系往上爬,就算没办法飞黄腾达,也该给自己的未来找个好去路,要么多捞点钱,要么找关系蹭个好工作,成年人谈什么真心?你就是太年轻了。
以往乔麦是不喜欢这些帖子的,收藏也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下江兆雪偶尔的发疯。
现在她真的在想,她跟梁舒琼相处的时候,得到了什么呢?
贫瘠的六万块钱,和无穷无尽的惊吓吗?
乔麦不是朝着钱看的人,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
因为她就算拿到了某种意义上的经济补偿,但她们还是没能好聚好散。
这颗心,还是跟着梁舒琼走了。
午夜梦回时,除了被囚/禁在透明箱子里的惊吓,后面便是女人温柔又耐心的安抚了。
在梦里,她想要选择一次彻底沉沦,但意识到这是梦的时候,她便很快醒了过来。
她没办法尝试现实里的第二个选择。
梁舒缇终于将工作安排妥当,“时间很充足,有什么问题及时发现,及时沟通,及时解决。”
她将手里的几个餐卡分发出去,“学校给的,可以在餐厅免费就餐,这几天好好摸一下学校的每个地方,先拍些样片找找感觉。”
一行人陆陆续续散会离开,乔麦没走,她坐在梁舒缇的正对面,但一个餐桌很长,她们的距离却是最远的。
江兆雪吃得快,饿得也快,这会儿又拉着方清润去窗口买饭。
一个身影落在身边,梁舒缇坐了过来,“听说你发烧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你的朋友跟清润聊天的时候,我听到了。”
“输了液,已经退烧了。”乔麦乖乖回答,又急着问,“梁老师的手怎么样了?”
“找了医生包扎,天冷,好得慢。”梁舒缇勾勾唇,“她用左手吃饭的样子还挺笨的,就是没能拍下来让你看看。”
她说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久久回味,眸子里还带着些不能分享的惋惜。
乔麦看得连连皱眉。
“不可以笑话伤员,你犯病的时候梁舒琼那么照顾你呢!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她反驳她,“你说的晚上见面是今晚吗?我能见梁老师吗?”
梁舒缇睨她一眼,不太喜欢她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