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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很温柔,但后来发现,好像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痴迷?”乔麦不知道用‘痴迷’这个词语形容梁舒琼是否合适,可这的确是她最真实的感觉。

看见江兆雪茫然的表情,乔麦继续说,“就像是沉迷某种兴趣爱好,比如我喜欢打网球,甚至喜欢到看到网球就会热血沸腾?”

“你什么时候把意象拿捏得这么擅长?”江兆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可以理解吧,艺术怪人就是这样的,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这种人,按照梁老师的性格和能力,成为这种艺术怪人也很正常吧?”

她再次点点头同意自己的话,“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

乔麦张张嘴,很多事情难以说出口,她毕竟不能什么都讲。

梁舒琼沉迷艺术到什么都愿意付出,甚至可以给予她爱和陪伴,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她在稍稍表达出些许不同的意见,甚至并不是负面意见的时候,女人就会极力反对她,要她压下不同的想法。

这太说一不二了,乔麦回想起来,也还是会有一种被狠狠压制住的窒息感。

“你别说,我们寝室还真聊过艺术怪人相关的八卦,好多年前也有个艺术生,天赋异禀又努力,老师非常看重她,甚至在系里都是出了名的,但她这人有个毛病,她不允许别人碰她的画,不想让自己的画染上任何灰尘,哪怕不小心折了皱了泡了水,她就会开始抓狂。”

“你能想象吗?就是那种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女生,一瞬间变得狂躁。”

乔麦皱着眉头想,梁舒琼倒不至于会变得狂躁,只是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但人总有脾气……

是个人都会发火。

总保持一种情绪的话,那不就是机器人吗?

梁舒琼不止是温柔,她也会有不感兴趣的事情,遇到烦心事她也会焦躁,遇到伤心的事情也会难过。

乔麦停不下来对于女人的揣测。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她一方面想要给梁舒琼的发火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另一方面却因为这种突兀的变化感到不安。

就像是平静的湖水被笨重的石子溅起层层涟漪,晃得她心间慌乱。

“但可以理解啊,最珍贵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别人碰的,弄脏了当然会心疼!要是我最满意的画被弄坏了,我会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又担心画能不能修复回原来的样子!”江兆雪一本正经地解释,但看见乔麦的表情还是不太好,“你没跟梁老师发生什么矛盾吧?”

乔麦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算矛盾吧,就是……艺术怪人对于艺术品的执着让我有点吓到了?”

“怎么执着?”

“跟你说的差不多,她时时刻刻担心我的情绪和状态,如果有任何令她不满意的地方,她也会露出……烦闷的那一面。”

这是她印象里温温柔柔的梁老师,更是江兆雪心中崇拜的大前辈,乔麦纠结着自己话里的每一个用词,努力保证着客观。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江兆雪难得主动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六级真题上,“要是让一个人永远保持向上的情绪,那也太欺负人了吧?你记不记得你高中有一次考试失利了,前一百都没进,你没哭没难过,反而让我教你怎么骂人发泄情绪。”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啊。”乔麦的脸上有些尴尬,“你的话根本都上不了台面。”

那次她没听几句就捂住了江兆雪的嘴,还不如睡个大觉缓解情绪。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是多面的,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情绪的机器人!”

乔麦缓缓点点头。

江兆雪的话让她坚定了自己给梁舒琼的脾气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