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遭这罪。打他!”众人又举起扫帚棍棒之类打人的家伙。
“我有法子解了这个摄魂香!”杨七郎急得跳起来,“五岳观有位苏道长,他给我开了三剂安神汤,我喝完就大好了。方才正打算去城南五岳观找他复诊呢,你们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跟我一块儿去找苏道长救命吧!”
“不早说!快走快走!”众人扔了打人的家伙,连声催促道。
开封府循着杨七郎提供的胡商线索,顺藤摸瓜,竟抓到了窝藏在一处无忧洞中的三名西夏细作。开封府尹连忙将此事上报给天子与政事堂的相公们。
“京中沟渠深广,纵横贯通,不知藏了多少亡命之徒。那些个贼人自以为藏进了地下沟渠,便能躲避官兵的追捕,还给自己藏身的沟渠起了名,号为‘无忧洞’。自欺欺人,可笑至极。”政事堂内,文彦博看了开封府尹递来的折子,嗤笑道。
“此番瓮市子闹鬼一事,果然是有人在背后弄鬼。开封府尹还专门拨了银两请中太一宫的道士们去作法驱鬼,真是浪费朝廷资财。”有人悄悄给开封府尹上眼药。
“这倒无碍。瓮市子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开封府尹请人作法不过是为了安民心。”富弼缓缓道。
“……是。”那人见富弼似有不悦之色,连忙低头附和。
等其余人散去,各忙各的事情,富弼这才低声对文彦博道:“宽夫,我听说,瓮市子摄魂香一事,最初其实是小衡发现的。”
文彦博点头:“的确如此。”
“到底是怎么回事?瓮市子在外城西边,五岳观在城南,这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着,小衡无缘无故怎么会去那里?”富弼皱眉道。
“瓮市子的确在城西,可中太一宫就在五岳观正西啊。”文彦博提醒道,“多半是中太一宫的道士中有小衡认识的人,邀请他去瓮市子观法。”
与此同时,崇政殿内,天子也在垂问瓮市子一事:“此事怎么又与苏衡有关?”
任守忠细着嗓子答道:“中太一宫宫主的小徒弟道玄与五岳观住持的小徒弟清风交好。开封府尹将驱鬼安魂法会交由中太一宫承办,那道玄邀请清风前去观法,苏衡不放心他师弟,跟着同去,也在情理之中。”
“摄魂香为西夏秘香,连宫中太医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他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赵祯说完,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是了,他是唐太医的高徒,有什么不知道的。”
“陛下,这苏衡曾随前太医丞唐慎微在西北军中游医,想来也见识过不少西夏人的毒烟毒草。”任守忠笑道。
“也是。”赵祯沉吟道。
任守忠窥天子神色,小心地道:“不过,近来市坊中有一传闻愈传愈烈。说是五岳观有位十五岁的神医,能令盲人复明,能使恶鬼噤声。百姓们都纷纷前往五岳观一探究竟。”
赵祯闻言,哑然失笑:“这传言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未免与事实相差甚远。”
“百姓们皆有猎奇之心 ,一些好事者往里头添油加醋,传着传着便成如此了。“任守忠低眉敛目道。
“他师傅当年亦是如此。不过是医活了一位假死的老妪,传着传着就变成唐太医能‘活死人,肉白骨’了。”赵祯摇头轻笑,“有时盛名反而是一种负担。朕倒要看看,唐太医这位亲传弟子,要怎么应对。”
还能怎么应对,来看热闹的求捉鬼的,全被五岳观的道长们凭三寸不烂之舌,或哄着或忽悠着去给观中五岳圣帝与十山真君上香去了。多谢这些传闻,五岳观近来香火大盛,道长们走在路上都能乐出声。
只有少数真心来求医的,才会被带到苏衡跟前。这其中又有不少是得了青盲或夜盲症的,苏衡逐一对症下药,把人治好了。这些人视力恢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