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说：“那完了，因为其实真没有问题，所以我也真没有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何小青还在开车，听见这句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说：“也许是你太忙了，所以你忽略了呢？我们搞艺术的心思都很细腻的。”

苏叶不置可否，大概何小青把自己也归为和越程琦并列的“搞艺术的”让苏叶殊为别扭和无语，或者说她确实不想和别人搬弄是非，她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苏叶问：“什么时候开机？”苏叶没说话，只是将口红往桌上一放，起身一手拎着外套，一手将骆驼骨烟盒往桌沿一磕，又抽出一根香烟，艾琳在旁边帮忙点开打火机。

蓝色火苗安静地竖立，苏叶低头引燃，然后咬着香烟穿衣。

定制香烟每根都写着她的名字，造价不菲，不过她从来都只抽不到三分之一。没瘾的时候半年不碰一根，瘾上来了，一天抽完一条烟体积的黄金。

艾琳看着收拾好的苏叶感叹：“哇哦，太迷人了，如果不是基因作祟，我会为你神魂颠倒的。”

苏叶微笑：“我的魅力能让阿琦跨越写在基因里的预设就够了。”

艾琳摊了摊手：“你太辣了，苏姐，我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理解越，虽然越也很漂亮，像沾着露水的铃兰一样可爱温柔——好好，我只是单纯夸赞哦姐。”

苏叶收回视线，伸手在玄关处的烟灰缸里碾灭了香烟：“阿琦更像白郁金香吧？”

艾琳送出一个满分微笑，为自己刚才的口快后悔，虽然她是真的直。

“铃兰的花太小家子气了。” 苏叶刻薄地评价完，又轻快地一笑，“不过也好赏玩。”

艾琳无比认同雇主地点头。

持续给她高薪的雇主说什么都对。

苏叶进入车内后神色倏尔冷下来了，葛莉见惯不怪地开始一天的工作。多半是她说，苏叶在听。

一直到她说完，苏叶也只有更正和总结，没有进一步的安排。

黑色豪车驶到繁华的CBD，这座不夜大都市方才像彻底被唤醒一样热闹起来，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在广阔大道上熙攘，高指云端的电视塔渐渐地纳入车窗。

苏叶冷淡地向车窗外望去，远处细长的电视塔在她黑瞳深处尖锐地倒映。

“让周珊珊那边把阿琦最近的行程发我，她合作的人员也一样发过来，你先筛一遍。”

苏叶毫无关联的开口让葛莉懵了一下，高薪的职业素养让她下意识地记录答应。

葛莉还在等着她下一步指示，比如说给苏夫人换个紧密或者宽松的档期，又或者质疑一下苏夫人的助理团队、营养师、心理咨询师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工作人员的业务能力。

没想到苏叶说了这一句居然沉默了。

葛莉的目光投向苏叶，只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乌黑的卷发搭在她的锁骨上，和她的红唇对应出秾丽到惊人的色彩。

葛莉欣赏不来老板的美，预见加班的她感觉太阳穴隐隐地疼。

葛莉体贴地问道：“苏总？需要和谭经纪联系关注夫人的档期安排吗？”

苏叶平淡地否定：“不必了，还不知道为什么，闲下来再说吧。”

葛莉点头。车平缓地驶进总部的车库，她忽而又听见苏叶的声音，这次明显带着疲惫和厌烦：“为了不让她白等，忙里偷闲也赶回去，难道她就不知道我最近日程有多紧？就不能有话直说？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都不变。”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的摄影棚中，造型发型化妆轮番上阵，脱去了居家时清水出芙蓉的越程琦，正作为风华绝代的越大明星，对着《ELEGANCE》采访编辑从容浅笑：

“我们从相遇开始，迅速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