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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要半天。她寻思了半天想睡之前自己昏昏沉沉可能是发烧的缘故,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当务之急是降烧。

但她自己没照越过人,甚至连自己都是靠私人医生、后来靠越程琦给她安排周全这些事儿,发烧吃什么药干什么事儿她还真搞不清。

苏叶摸出手机准备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忽然又停住了。

她这边打电话叫完医生,那边越程琦醒来估计就知道了。

那就太恶心了。

刚提完离婚,说的时候也没提挽留,转头就开始发烧这疼那痒。这不是故意折腾做作是什么?

苏叶自觉还不至于下贱到这个地步,她不想让结束了的荒诞十年末了还要填上一笔更恶心的剧情。

但再和谁联系?谁都能和越程琦产生交集。

苏叶没想到她也有人脉匮乏的一天,犹豫半天还是重新睡了回去,没两个小时又阴沉着脸拍掉闹铃起床,潦草对付几口早餐就坐车去公司。

苏叶连续几天起床、工作、发呆、睡觉,低烧断断续续。她中间还自己开车去了一趟药房,久违地体验了一把平民人间。

苏叶认识越程琦之前,和医疗有关的她只接触过医生和医院,还真没有自己买过药,第一次去药房就是因为越程琦。

那时候还是越程琦的事业低谷,苏叶有一次晚上从摄影棚接越程琦下班,告诉她晚上不回家去兜风。

她开着敞篷车沿盘旋的山路俯冲向灯海浩瀚的城市,一圈又一圈,还越来越快。两边树木在蓝墨色的夜幕中映出一道又一道黑黢黢的高大的暗影,不知道是山风太烈还是她们的飙起的车速卷起了风,草木在她们倏然擦过的目光中竭力跳舞。

越程琦非常罕见地大喊大叫——真的是大喊大叫,她也是,轮胎引擎在嚣张地轰鸣,声音略小一些都听不见彼此在说什么。

越程琦让她慢一点,苏叶就不,她还在踩油门,她一边开一边余光瞥越程琦想干什么又不敢的样子大笑。

苏叶敢向赫尔墨斯和财神发誓,如果她开得不是跑车而是一辆教练车的话,越程琦一定已经一脚狠狠踩死刹车了。

她最后放慢车速,停在路边。刚把手刹一拉,越程琦就从副驾驶上起身扑上来把她摁在靠背上。

很奇妙,苏叶那一瞬间第一反应是扶住了越程琦的腰,真的被越程琦那个诡异别扭的姿势惊到,害怕她把自己闪着了。

越程琦职业所致,腰肢比木棍一样的她软多了,力气也更大。苏叶没挣扎,她其实更像是在享受,仰靠在椅背上盯着越程琦。看她漂亮明亮的眼睛染上愠怒,眼尾带出一点点、非常不明显的水光,分不清是汗还是方才刺激之下无意间流出来的眼泪。

这一切都没有在苏叶的视线中消退,反而开始变得靡丽。

苏叶不可抑制地冒起一个能让越程琦粉丝气急败坏的念头:这样的越程琦只有我见过,我拥有。

越程琦下嘴特别狠。

苏叶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要窒息,在窒息中直飞上云端。直到越程琦喘着气分开,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咬破了。

越程琦盯着她,近得鼻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苏叶看着她漂亮的、靡丽的眼睛,几乎无法对焦。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距离太近,还是太让人迷离——她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伤口,铁锈味儿带着一点刺痛酥麻直冲大脑,刺激得神经都在发颤。

苏叶就这样笑起来,笑得有点咳嗽。

“好暴力啊。”她说。

苏叶的声音还有点发哑,但不妨碍她若有若无地夹了一下,缓慢地、指责又像是暗示似的舔了舔咬破的嘴角。

她几乎是得意地看着越程琦目光变得幽深。

越程琦咬牙切齿地低声问她:“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