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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似的。

恋爱三年,结婚七年,从认识到现在拢共也有十年了。苏叶想回忆点什么,或者说反省一下梳理梳理这段感情,但她做不到。她想了半天都是乱的,反而脑袋越来越胀。

她又准备起身去找点喝的,白酒或者什么茶咖啡都行,结果看见面前茶几上放着骆驼骨烟盒,好像是刚才自己在车上抽烟塞进兜里,刚才嫌膈随手放在那儿了。于是她换了主意,抽了一根出来。

打火机脆响的那一瞬,苏叶轻易想起前段时间她还在I国时越程琦给她打电话,开口第一句是质问她抽了多少烟。于是从I国回来之后她有意不让自己在家里吸,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容易焦躁,办公室的烟被她快抽完了。

现在好了,她亲耳听见越程琦对她说“离婚”。其他不知道,目前看来已知唯一“好处”是香烟自由。

对,离婚。

苏叶将蓝色火焰对准香烟头,点燃,指间夹着它一吸,再慢慢吐出来,烟草味儿刺激着喉肺和感官,让她勉强清醒了一点。

她想起今天的越程琦,还有那通电话。

其实没什么意外的,越程琦说出的“离婚”两个字,苏叶的感觉居然是尘埃落定,像是法院宣判的死刑今天才亲耳听见执行。

她不意外,任何一段结束都有预兆。其实仔细想想她早就预感到这一幕,不是今天这通电话也会有另外一次。

十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要称不难过苏叶自己都骗不过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是证明。

但说多痛苦,好像也没有。

苏叶想起来越程琦客串过的一部电影,主角分手后痛苦到失声的地步。那是一部沉闷的电影,苏叶完全是因为越程琦才观看的,但她此时奇异地想起这个镜头——主角无声地穿梭过人群,眼泪却那么汹涌。

她应该哭泣吗?

苏叶揿灭香烟,她在想越程琦。

阿琦此时在干什么呢?

阿琦会比她更难受吗?

大概是烟草的作用,现在再回忆那一通电话,苏叶感觉更清晰了一点。越程琦其实说完“离婚”后停顿了一段时间,具体也记不清多久了,只是两个人都在沉默,最后越程琦挂了电话。

越程琦在沉默什么,在等她挽回吗?还是在等她说离婚怎么安排,毕竟两个人光财产就值得一场年度舆论大戏。

苏叶当然相信是前者,后面是她满身铜臭的臆断。但她也知道、也相信越程琦知道这不可能。

她们吵架吵得面红耳赤,摔门摔抱枕离家出走都有过,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也会说,但也确实不会说真正伤人的话,比如拿离婚来威胁。

那不是威胁,那是拿这段感情开玩笑。

所以越程琦在等什么?

也许她说出口的那一霎自己也没想到吧。这不是越程琦深思熟虑后说出口的决定,而是她的冲动,却在开口之后才发现这有多么理所当然又难以置信。

当然难以置信了,傻瓜。

苏叶笑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摸烟盒的时候发现已经空了,烟灰缸里全是长长短短的烟把儿,再一看手机已经三点半了。

他爹的。脸部的刺痛告诉她,并没有,她很清醒,这不是梦。

那就只剩一个结果了,身为当代三点睡五点起ICU里喝小米的废物大学生,她终于把自己熬出精神病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自己穿了一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蓝的古风长裙,出现在这登天台阶上啊,周边陆陆续续路过的人,皆穿着古代服饰,额角发间挂着汗水,都在埋头登阶。

「登天台阶,走上去,就可以接受上云宗的测试,如果有灵根且质量较好,就可以进入宗门学习,更有机会被宗门长老看到,收为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