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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这些年就是见的不多,但一直都有联系。

见着苏叶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贺兰馨才松口气,这人白天能睡着也比不睡觉好。

谁料苏叶倏地又倒退了几步,从楼梯口出现了,这边都是客房,而新来的客人都在中间那栋的大堂招待着,所以这栋的氛围还算安静。

苏叶喊住了刚抬脚准备走向别处的贺兰馨:“兰馨。”

“怎么了?”贺兰馨吓一跳,脑袋抬起来看着她。

苏叶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撩了撩,一双星眸里酿着笑,她的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腮,脑海里冒出来的是越程琦的那张脸,但到嘴的话拐了个弯。

她问:“你知道婚礼上的手工糖果铺子是哪家吗?”

越程琦也在计算她之后可能遭受的惩罚。

终于到了夜晚。越程琦把医用道具收了回去,给苏叶倒了点鸡尾酒。

“我练好了。苏叶,你想试试吗?”最近,越程琦喊“阿麟”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念苏叶的名字越来越熟练,油腔滑调的,和别人念这三个字,腔调完全不同。

好像带了许多爱意,是蜜糖春雨,绵密细润,又好像海妖要去蛊惑人心,轻启檀口,魅感顿生。

于是即便不喊那象征地位的“阿麟”,苏叶也不恼不燥了。

“你就这么急?那些手艺人,得学好几年呢。”苏叶听着耳悦心动,嘴上不依不饶着。

她可是调查出了好些“好东西”,一仓库的零件,垃圾桶里的图纸,玉知许那边的近期方向……

她这个好情人,还真是小看她了。

被关在家里,给她最大的自由。

能得到这么大一个惊喜。

越程琦可真是,“知恩图报”。

“我想阿麟开心啊。”越程琦手已经搭上苏叶的背,轻轻推着。“你之前很辛苦嘛。”

得亏自己没有轻信这人的喜欢。苏叶眯眼。

她最大的威胁,秦家藏得最深的黄雀。真是从不让她失望。

“想给我按摩是吧。”苏叶摇了下酒杯,干脆的扣到越程琦头上。

“可以。求我。”

明明她是得利者。姿态依旧高傲得让人必须仰视,直到脖颈发酸,直到看见那张月叶仙露的脸都只剩厌倦。

苏叶依旧不会屈尊,让她可怜的狗好受些许。

越程琦本不会惧怕她,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如此刁难自己。

哪怕仰视,也该如往常一般漠着脸,做出她那一致到万事万物都与她无关的淡然。

只是酒淋在头上,凉意瞬间至脚底,透彻心扉。

冻得越程琦很难果断开口。

明明天气已经转热,这酒淋在身上,还是那样刺骨。

明明知晓前因后果,那双手扣在头上,依旧压得越程琦喘不过气。

越程琦窒息片刻。本能终于接管身体后,她吸气,被酒臭熏得睫毛直颤。

她由此沁出两滴泪,抖着声音开口,就像受了很大的羞辱。

“求求你,阿麟。”落魄的宛如被踢到在地,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小鸟只是想给你按摩。”清泪滑下脸颊。

苏叶把酒杯戳到越程琦脸上,留下一圈红痕。

跟她欺负这人,欺负狠了似的。

真是狡猾。各种方面都是。

苏叶丢开杯子,躺到按摩的床上,一言未发。

越程琦缓缓向苏叶走去。

她知道她心软了。

等大货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这才不到十分钟,她的心里已经有点空落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