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
再过不久,又一个人被绑着推入,没站稳重重摔倒在地。
“青阳。”
“表叔。”
司逐行和司文桉一齐出声。
土司吃完后后绑匪再次将司文桉的双手重新绑上绳子。
司青阳听闻,愤怒的表情带着惊讶,“表哥,文桉,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也不清楚。”司逐行说道。
司逐行低下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爸醒了。”
司青阳说完后一边慢慢移向他们这边,不再多言。
“意思是你爸绑架我们?目的呢?”
司青阳拧眉思考,最后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大概恨我推他下楼,把我也绑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按理说他醒之后,医院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才是,但我们一直没接到通知。”
三人一起被关了大概三个小时,到了傍晚,门外进来一壮一瘦两个人,瘦人照旧将一包吐司一瓶水扔到司文桉身旁,顺便松了松司文桉手上的麻绳。司青阳则被一个手臂上纹着猛虎,肌肉贲起的壮汉带走。
门缝半开之时,屋外出现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熟悉的面孔。
“爷爷。”司文桉开口。
司骛不知道听没听见,带着病气的脸精神不济,一双阴毒的眼睛狠狠盯着他们。
在司逐行记忆里,这个表叔一直是个慈爱宽和的长辈,司青阳说他酗酒家暴时,司逐行甚至无法想象他动粗的模样,现在毫不掩藏,倒是可窥几分。
司骛看了没到一分钟便被人推着离开。
司青阳也被带出门。
俩人从小到大在饮食上没受过什么委屈,司文桉再次看见吐司和水,脸色不怎么好看。
“文桉,这个时候不准挑食,吃。”司逐行清楚现在的情况,有些条件下不能太矫情,也不惯着侄子。
“好的,叔叔。”司文桉一向听话,听闻和司逐行分着吃完。
绑匪很谨慎,没一会儿再次检查俩人身上的绳索。
司逐行没什么表情,等人离开十几分钟后,手上的麻绳却被他轻松解开。
司文桉瞪大双眼,还没开口,嘴被司逐行捂住。
司逐行小时候学过防身术,无聊的时候顺便学了解绳手法,解绳对他来说不是很难。
“嘘,别讲话,我给你松绑,等天完全黑了,叔叔带你出去。”
司文桉瞪大双眼点头。
司逐行给侄子松绑后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环境。
四周偏僻没有其它屋子,其它的夜色太黑无法观察,
过了一会儿,司文桉靠近司逐行,悄声问道,“叔叔,表叔怎么还不回来?”
司逐行眉头微微一皱,“不清楚,门口只有三个人,其他几人应该在另一边,一会儿等其中一个去上厕所,我去拦住两个,文桉趁乱跑,拼命跑,千万别回头,实在跑不动就躲起来,躲到明早天要亮的时候下山,你表叔我来想办法,听明白了吗?”
“不行,我要等叔叔。”司文桉没有立刻点头。
“文桉,不用等我,我一个人更好脱身,你先走一步,我随后来找你。”司文桉十三岁,小小年纪慌乱恐惧但没有只顾自己已经很好,司逐行只能再多点耐心。
司文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门外只有两个人时,司逐行快速将其中一人放倒,另一个出声之际司逐行再次冲上去,司文桉听着司逐行的话,司逐行刚动手就疯狂往山下跑。
纪暮跑到火光前,木制房屋“轰”的一声,不知何处塌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