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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被提起,声音带着懊恼,“哪里不舒服?”

司逐行全身都不舒服,但他说不出口,典型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不住,是我没控制好。”

司逐行摇头,“不用道歉,我自己也有原因。”

他知道纪暮即便冲动失控也有个时间限度,对着他更不会到不管不顾得的地步,是他非要缠着人,造成现在这副样子,和他自己最脱不了干系。

司逐行越想脸越热,耳朵控制不住泛红。

他抓过纪暮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将脸埋进枕头,声音有点闷,“暮哥,你帮我揉揉。”

纪暮迟疑,“你确定?”

“确定。”

纪暮听了不再犹豫,将两双手放在司逐行身上,轻轻一碰,司逐行身上引起阵阵颤栗,倒吸大口凉气,疼得呲牙咧嘴。

司逐行性格要强,不会轻易露出痛苦,纪暮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连忙收手,“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司逐行拒绝:“不去。”

“我约私人医生上门?”

“不行,老子今天就算死在床上也不要看医生,睡一会儿就好了。”

纪暮一听见“死”字眉头皱得更深,眼眸瞬间爬上乌云,思索一瞬脱鞋爬上床,双手搓热后将人搂在身上,一下一下帮司逐行揉着腰。

纪暮上辈子有腿疾,学了一套按摩手法,下手轻重得当,颇有章法。

司逐行起先下意识挣扎,被纪暮紧紧禁锢住,发觉身上酸疼逐渐减轻后开始好好配合。

“逐行,不要随便说死,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生气不开心也不要忍着憋着,你好好的,平平安安活到老。”纪暮这话说得很普通,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声音像压着说不出得苦痛。司逐行才发现安静了许久的纪暮不对劲,刚想起身,被纪暮搂着不能动荡。

司逐行不知道纪暮这么忌讳一个死字,试图缓解气氛:“好,不说了,以后也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暮哥别难过。”

纪暮却没有因此放松,他轻轻抚着司逐行,既是为了抚平疼痛,也是想确认这副身体真实的心跳体温。

纪暮曾于清晨小心翼翼避开怀里身体,想要维持没有嫌隙的友谊。

许多人知道他亲手将司逐行送进火场,接过骨灰,轻轻安葬。却没人知道他曾在殡仪馆抱着司逐行冰冷的身体从黑夜枯坐到天明,也没人知道他第二天抱着那轻轻一坛子灰再次从黑夜熬到天明。

司逐行出事到下葬那三天,纪暮基本没合眼,白天料理丧事,夜晚陪故友。

都说人生无常,司逐行原本好好的,突然水深又火热。

当时没有找到司机,警方并没有排除他杀,警方提出让法医验尸,被纪暮拦住,这很不理智,他应该相信警方。

可那么多年,只有司逐行教他信任,他也只学会相信司逐行。

不就是证据和真相,哪里值得司逐行死后鲜血淋淋。他拦住了警方,将所有责任压在自己身上。

纪暮又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无边黑暗荒原,唯一不同的,这一次,一双温热的吻落在了他眼睛之上。

倏然睁眼,发现他还有一个人间。

纪暮很快调整好,恢复往日模样,温声问道:“饿不饿?”

“饿。”司逐行双手搂着纪暮,示意他要起身。

纪暮将人扶起,看着他洗漱。

司逐行想让他别这么小心翼翼,但看着纪暮紧张的眼神,他将话咽下。

走到餐桌,司逐行发现纪暮做了一桌子好菜,两眼顿时放光。

吃过午饭,司逐行又起困意,抓着纪暮陪他补觉。

下午再醒来,纪暮已不见人影。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