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拉开了门。
第二天六点,司逐行早睡早起精神奕奕,纪暮眼里却泛着血丝,精神萎靡。
司逐行年轻,买车多少看时尚,要说舒适度,还是纪暮的车更胜一筹。无息山在城外,需要开三个小时左右,所以俩人选了纪暮的车出行。
司逐行正打算坐副位,被纪暮拦住,随后手里被塞了一把钥匙。
纪暮打着哈欠,半撩着眼皮,“这一趟麻烦逐行开车,明天回来再换我。”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司逐行点头,又问道,“你昨晚没睡?”纪暮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没有特殊情况十一点睡六点起,稳定到几乎雷打不动,司逐行不由好奇他昨晚在干嘛。
纪暮浅浅看了眼司逐行,眸光复杂,最后无奈道:“想了一些事没睡好,路上需要补觉,为了我俩的小命,还是你来开最好。”
说完率先摸上了副驾驶,等司逐行绕两步上车,人已经闭上眼。
司逐行见状打开暖气,放了首舒缓的轻音乐。
纪暮再睁眼,车辆行至山道。
林间雾浓,司逐行开着闪光灯,考虑到纪暮在睡觉,他开得不算快,转弯处也没什么颠簸。
纪暮醒后没吭声,静静盯着司逐行看了几分钟。
是他重生后,看对方最久的一次。
山道难免有碎石,车辆轻微颠簸了两下,平稳后,司逐行转头望向身侧。
他本想看看人有没有被吵醒,却发现纪暮看着自己,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空远迷蒙,像眼前的山雾,轻柔又层层深重。
“暮哥,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吭声?”
纪暮微微坐直,收回视线打量四周,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轻哑,“刚醒,有点没反应过来,快到了吗?”
“快了,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再睡会儿。”
司逐行暖气开得高,早脱了外套,只穿了薄薄一件里衣,手袖拉至肘间,腕间赫然是纪暮送的手镯护持。
“不睡了,我看攻略上说前方都是上坡弯路,要不要我来换你。”
司逐行没回头,笑道,“区区山路,难不倒小爷,小爷两年前还是汽车越野赛的专业比赛选手。”
纪暮有点讶异。
“真的,还持续拿了两年的奖,一骑绝尘的车技,我一上场,只留残影和灰尘。”司逐行一脸骄傲,不吝惜地夸耀自己。
纪暮不知道司逐行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突然发现司逐行每一段年岁拎出来,好像都能低得上自己一生的精彩。
“有点危险。”
纪暮说完自己都愣住,后知后觉发现这话不合时宜。
极其肆意畅快的人生,自己本该一起夸耀。
“但是很刺激,有种掌握生命的自由。”司逐行对纪暮的话并不觉得意外,每一次上场前的保证书写得更为严重。
“那为什么现在不比了?”
司逐行听闻敛去脸上的笑容,面上露出几分凝肃,“第三次参加比赛时有个参赛选手出了意外,我在自由的同时看见死亡,选择了更容易长久的活法。”
“汽车越野赛的所有选手都要求年满十八岁,身体健康。当时比赛队员里有个刚成年三个月的少年,他很优秀,可惜太想赢,明明感觉到车子出了意外,却舍不得近在眼前的终点,一味往前冲。他最后成功到达终点,也得了梦寐以求的第一,却也因为事故,轻易葬送了性命。”
太优秀太年轻,也挡不住惨烈的结局。
“他父母不放心,早早跟在车队后面,但为了不影响他比赛一直没露面,知道儿子出意外后拨开人群,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妈从新闻上知道那场意外,也忙不迭跑来比赛现场,他们一起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