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温默看明白了,这老师是把他们玩家三三分组,扔进各个教室里面当老师,去看着学生自习。
就这么一间一间转过来,沈奕终于被点上了。
他还得有两个同组的玩家,毕竟一路走来都是三个玩家一组。
女老师又点了那两个一路都在发愣,又一直在抽泣的、这个地狱的新人:“三位老师,请。”
温默:“……”
沈奕:“……”
*
女老师把他们扔进教室里,给他们找了三个空的桌椅坐下,嘱咐他们好好看自习,有关学校最近的事别管,也别跟学生多嘴以后,就回身离开,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教室的门。
温默心灰意冷地回头。
两个新人都是男的,他俩都哆哆嗦嗦地坐在被女老师安排的座位上,头深深低着,抖得像筛糠。
温默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天崩开局——这词儿是上个月被他猎杀的拔舌地狱玩家说的,温默觉得很适合当下这个展开。
真是天崩开局。
奕哥儿怎么这么衰呢。
这地狱一共就俩新人,全推给他了。
“你别拉着个脸了,没事的,两个新人而已嘛。”
温默抬头。沈奕坐在他前面的位子上,正靠着椅背翘着腿,大咧咧地朝他笑着,一脸没心没肺。
他倒是看得开。
温默叹了口气。
沈奕往四周看了眼:“话说回来,这教室里的学生真少。”
温默跟着他往四周看。沈奕说得不错,教室里空了一大半的位子,看起来能坐四五十人的教室,却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几个学生。
“这次也是云里雾里地就开始了,线索一点儿没有,全都要靠自己来自力更生。”沈奕嘟囔,“连受害者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要去终结谁的罪恶。”
温默点了头。
他这话确实。至今为止,玩家听到的都只是学校出的失踪事件。
“很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学校在瞒着什么。”沈奕说。
“诶?”
哭泣的新人抹了两把眼泪,一脸迷茫地抬头,“为什么?不是这学校里一直在发生闹鬼的事吗,学校怎么会瞒着什么,学校是受害者啊……”
“白痴,真的是单纯的受害者的话,这游戏还怎么玩。”沈奕托腮,“这种剧情,一般都是学校隐瞒了什么,我们得找到真相,抽丝剥茧地找到背后的受害者和真凶。我过的两关都这样的,绝对剧本偏向就是这样。”
温默无话可说。
他这话确实。终结罪恶才是游戏目标,一开始就把受害者和真相摆在台子上,游戏根本就没有玩下去的必要。
抽丝剥茧地找到真相和掩埋地底的受害者,是地狱游戏的标准流程。
“而且,如果他们真的问心无愧,那带我们过来的那个女老师,干什么还要一直强调,要我们别管学校的事,别跟学生多嘴?”
“没准是怕让学生们陷入恐慌呢。”新人嘟囔。
“不太可能。”沈奕边说边拿出手机,确认了下时间,“现在早上十点。”
还算早,不错,有的是时间。
温默想。
沈奕点了录音出来,还外放了。
地狱那诡异的播报声立马在教室里回响起来,两个新人又被吓得一声尖叫。
【我被种在根基里,血肉被寸寸浇灌;肥料分解我的根茎与枝叶,铁锈的芬芳使我再不能逃向远方。】
【我变成丝丝缕缕片片碎碎的小我,我的血管通向养育我的四面八方。】
【我的朋友,我被浇灌成腐烂的雕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