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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瘾非要出来吃饭不说,还非要跑出来吃饭。

他犯的是溜达猪的猪瘾吗,必须得出来溜达吃饭。

“真是脑子有问题。”

沈奕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抬脚往外走。

走到学校门口,手机响了。沈奕看了眼,是个有点印象的手机号。

但他不记得是谁。

有印象就是认识,沈奕没多想,接了起来:“喂?”

“我。”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记不记得?是我。”

还真是很有印象的声音。

沈奕思索片刻,想起来了:“哦——杀气哥!”

“?啥?”

“咳。”沈奕尴尬地咳嗽一声,“没有,我见你的时候一直觉得你杀气蛮重的,所以给你起了这个外号……”

“……神经病。”杀气哥骂他,“老子叫谢未弦,给我备注好了,初月如弓未上弦的未弦。”

“你名字太帅了吧。”沈奕说,“好的,有什么事吗,谢警官?”

“哦,你那个疯了的同学。”谢未弦说,“你们学校非要他回去,签一份什么协议,所以我和另一个刑警今晚押他过去一趟。”

“他父母顺便也跟着来,说去宿舍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不过得在见完校方领导之后,大概要八九点钟。”

“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那段时间你呆在宿舍里,看着点他们,不然你留个空门的话,可能会被他父母顺走什么东西。”谢未弦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有道理,”沈奕谢过他,“行,我知道了,谢谢哥。”

“谢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外面。”沈奕说,“出来吃饭。”

“…………你有病吧,”谢未弦说,“这么大雨,你出去吃饭?!”

“对啊,我也觉得我有病。”沈奕呵呵干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出来吃饭啊,不出来就一直心痒痒,都要心肌梗塞了。”

谢未弦沉默了很久。

他安静得沈奕都怀疑电话被挂了。他拿开手机,一看界面,确定还是在通话中,才把手机拿回来:“谢哥?”

谢未弦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

“别去医院,”他最后只放下一句,“医院看不见。带回你宿舍就行,自己会醒的。”

他挂了电话。

听着对面“嘟嘟嘟”个没完的电话回音,沈奕一脸懵逼。

他边心说什么东西,边把手机塞回了裤兜里。

大雨伴着雷声,轰隆隆地响彻在天地间。

雨水几乎是湍急地打在伞上。这把沈奕用了很久的骨灰级老黑伞几次三番撑不住,一路上翻折过去十几次,连沈奕这位一米九的人高马大的男大都差点跟着飞出去。

他真想给自己点一首强风大背头。

沈奕咬着牙,硬是扛着这么大的风雨,带着红军远征一般的精神,“翻山涉水”地来到了田野家。进门时他已经成了个落汤鸡,在一众店员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写着“这么大雨怎么还有人来卧槽啊好纯的神金”的震惊中,点了一份朴实无华的牛肉芝士辣白菜盖饭。

吃完饭,他站在门口,在店员“谢谢惠顾”的送客声里,望着外头的雷雨交加,还是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沈奕叹了口气,撑起伞,往回走,继续和大雨斗智斗勇。

走到一半,在伞第十九次翻起来又被他折回去之后,雨小了些。

沈奕抹了一把湿透的老脸,不禁有些想哭。

心里感叹老天终于放过他了,沈奕抬起伞走了几步。

在一个漆黑的小巷口前,沈奕停了下来。

他转身,面向小巷。

这是一条扔垃圾用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