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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你去吧。”

长宁应了一声,带着热水和帕子离开寝殿。

负责早膳的宫人依次走进殿内,端来今日的第一顿。

因为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余逢春没吃多少就停了筷子,擦嘴时,余光注意到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太监手里抱着本册子,正拿毛笔写着什么。

大概是在说他吃的少。

余逢春任由他记。

等到午膳的时候,邵逾白来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逐渐进化成苦瓜脸的赵院判。

余逢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没病。”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邵逾白还没彻底消气,冷着脸说:“你早膳只吃了几口。”

余逢春都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的赵院判低声道:“皇上恕罪,微臣观其面相,大抵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精神困顿,才失了胃口。不必过于忧心。”

太医都这么说了,邵逾白才放下心。

“劳烦了,下去吧。”

赵院判高兴地退了下去。

余逢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不假辞色的邵逾白,思索片刻,给他夹了片藕。

“尝尝,挺开胃的。”

这就是哄人了,毕竟整件事还是自己有错在先,余逢春愿意后退一步,定然是相当喜欢,不愿让两人之间的微末小事打扰感情。

思及此处,邵逾白面上冰霜融化开。

吃完藕,他说:“过几日,先生陪我去趟景潭山吧。”

余逢春闻言看他。

“景潭山?”

“是。”

“去哪里干什么?”

邵逾白没有回答,只是等着余逢春同意。

余逢春能有什么办法。

“把这破链子解开,我就跟你去。”

第43章 从此你我同心同德,一心一意。

景潭山矗立在京郊, 是附近难得一见的高山。

一个半月前的那场雨后,京郊迎来春天,青草翠绿、繁花似锦, 时常有京城人士出门踏青,举办宴会。

余逢春坐在马车里, 掀开布帘向外看时, 看得见周遭数百里的良田已播种施肥, 半年后又是一片金灿灿。

队伍往山上走。

从春意暖融到风携凉意, 越往上, 花开的越少, 景色越寂寥, 等到景潭寺的时候,只有寺边的几棵柳树在吐新芽。

余逢春跳下马车,邵逾白在边上牵住他的手。

两人一齐停在寺庙门口, 抬头向上看去。

古朴庄严的寺庙上高悬一块已经破损的陈旧匾额, 景潭寺三个大字基本看不真切, 只能从尚且清晰的笔划中判断这座寺庙的年头已不下百年。

除了匾额, 寺庙周围都修缮过, 不比许多年前余逢春第一次见邵逾白的时候, 那么破烂难看。

“你修的?”余逢春问。

邵逾白摇头:“慧空不收我的钱, 是山下人听闻圣驾时常驾到, 自发募捐送上来的。”

余逢春顿时便笑了。

不收皇帝的钱, 却收那些为皇帝花钱的人的钱。

慧空真有意思。

说这些的时候,邵逾白的表情有点紧张,但不是为了余逢春的问题。

注视着身旁人面上的笑, 不由得,他离得更近些, 几乎要将余逢春扯进怀里。

察觉到他的动作,余逢春回头看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有小沙弥走出来,看见他们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神色既不谄媚也不慌乱,看向邵逾白的眼神很熟悉,似乎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