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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逾白不是那种把国事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每隔十天半个月,总会停朝几日。

只要卫贤没跑出去,消息仍然封在大明殿,不会有人把停朝和皇上病重联系在一起。

且余逢春已经从陈和的回禀中推测出来,此次邵逾白毒素积累至于毒发,并不是卫贤与幕后指使一起商议后的结果,而是卫贤情绪上头后的私自报复。

不然早该里应外和夺了皇位,何须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报信?

这恰好就说明下毒这件事是卫贤自作主张的,幕后人毫不知情。

而这就非常好办了。

余逢春清清嗓子,手指在床单纹样上胡乱滑动。

“自古,争皇位就靠两样。”

他举起两根手指。

“一是人,二是钱。”

“只要这两样齐全,再难的险关也有攻克的一日,再高的皇位也能爬上去,可如果再往细了说,靠的无非就是人。”

胸口忽然闷痛一下,余逢春叹了口气,忍住,继续说:“只要手里有人,别人的粮食也能抢过来自己吃,别人的钱也能抢过来自己花。”

“而在如今的京城里,邵逾白就是那个手里有人的人。”

顾佑虽然有权有势,但他的势力在江南,京城还是邵逾白说了算。

若没有细致的谋划,凭他和万朝玉,想名正言顺地争得皇位,难上加难。

确定0166理解后,余逢春轻声说:“所以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

卫贤为什么会叛变?

是一早便怀有异心,还是之后的某天忽然被策反?

这个答案大概就藏在0166还未勘察结束的资料中。

……

到了卯时,下了一夜的大雨隐隐有减缓之势,余逢春撩开挡在窗前的布帘,看到天边显现的清亮白光。

明处的邵和军只有三两个,暗处藏了不知道有多少,0166检测后给出的答案是,如今的皇宫被围得像铁桶。

半个时辰前,宣旨完毕的陈和回来禀报,说又逮着两个藏在水车里想混出去的。

余逢春照旧让陈和把他们捆起来关好。

此时天光熹微,余逢春熬了一夜却没多少困倦,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看了许久,等衣衫上都沾满雨水的潮气和凉意,才关上窗户,踱步到榻前。

邵逾白还在昏睡中,气色比之前好上一些。

仍旧惨白的脸上,只有一块红痕,隐隐肿起,那是余逢春之前巴掌落地的地方。

盯着那块红痕,手掌自动回忆起那一巴掌带来的些微痛感,余逢春陷入沉思。

这时,脑海里的系统忽然发出叮的一声。

[检索结果出来了。]

余逢春神色一凌,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

“怎么样?”

来到自己擅长的领域,0166说话的语气都平稳很多,更像一块没有感情的新生系统。

[我将邵和军搜寻到的卫贤的资料与世界内部数据流中进行对比,发现基本没有偏差,但有一点,邵和军遗漏了。]

余逢春问:“什么?”

0166卖了个关子:[你记得多少卫贤的来历?]

余逢春皱眉回忆:“嗯……他是河阳人,生母姓杨,家中祖父母均在,但父亲在他未出世前就死了……”

[在邵和军的档案中,卫贤的父亲不是死了,而是查无此人。]

“什么意思?”

[他是他母亲与人私通生下来的。]

“……”

[而我对比过世界数据流发现,在那个时候,最有可能与他母亲是私通的,是一名士兵,准确的说,是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