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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不说别的,梁家洼山歌剧团这回在市里狠狠露了脸,赚了名声……”

发展旅游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吸引眼球”的生意。人们的眼睛往哪边看,哪边就蕴藏着层层生机。

安亲生摆摆手,“你可别提这茬事,他梁家洼要不是靠着我们金竹村,靠着你,能有今天?早被那个投资商坑死了。”

姜崖笑道:“所以咱们得反过来利用梁家洼山歌团引起的热度,维持住,利用好,把好名声转化成收益啊。”

安庆生一愣,姜崖总说竹坑乡上下一体,大家要齐心协力,才能发展好,共享发展红利,现在他提出的山歌赛,不就是这个思路吗?

要是再拉扯下去,姜崖刚才给他戴的“首席功臣”的高帽子怕是要守不住,“那我要是冠名了山歌赛,有啥好处?”

姜崖摆摆手,“不是要您冠名,是金竹村来冠名第一届山歌赛。”

第82章

第082章

姜崖难得早点下班, 和一波从田里收工回家的村民迎面相撞,双方停下来含蓄聊天,要是旁人看到还以为姜崖是本地小伙, 不论是这家的老母猪下崽, 还是那家的男主人出门打工,大小事情他都如数家珍。

这一耽误, 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推开木质门,咯吱声中回应他的只有屋檐下那只鸟精八哥,嘴里不停喊着“师父师父!”

母亲不在家。姜崖走进厨房给煤炉换了煤球,又坐上水,然后又去院子里的菜地里拔了两颗萝卜两个茄子几个辣椒, 又从屋檐下拽下一根风干肉条,洗干净,切好, 而后出门。

走过平浪宫,越过关帝庙,又经过山陕会馆,走过百米,仿佛走过这条街的百年岁月。姜崖绕过一间老房, 顺坡而下,两步路便来到了丹江边儿。

九月的竹坑乡凉气渐盛,舒适的江风吹佛着岸边的河滩草甸,傍晚的晚霞浸润着江面,确如诗中所言“半江瑟瑟半江红”。

草甸上的芦苇随风摇荡,期间偶尔闪过几个端坐着的人影。

姜崖笑了笑。母亲年近六十, 折腾半百,竟在此时找到从未想过的爱好。

以前她总说他太忙, 现在他可以说她太忙。忙到连饭都忘记吃,只为能多一点时间甩杆在这丹江水中,多品品这钓鱼的滋味。

走进芦苇荡,如雪的芦苇花中,姜崖一眼看到母亲以及她的师父。

上次他忙中抽空想回家帮母亲把家里积攒的重活干一干,结果回到家发现一个和母亲年龄相仿的男人弯腰在院中,旁边是劈好的木柴,一堆堆的,显然已经劈了很久。

对方头发虽已花白,但身体尚健壮,看起来本本分分,见姜崖回来,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姓袁,是县文化馆退休职工,老家就是竹坑乡的,老伴早年过世,现在就他一个人在老家住着……母亲从厨房走出来,朝他白了一眼,说这是我儿子不是查户口的。

姜崖倒不尴尬,只是怕母亲想太多。当晚他就给母亲亮明观点,她当然有资格追求幸福,而且不用考虑他这个做儿子的感受。

母亲倒也没说要如何,只是抿着唇说:我不想那么多,现在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姜崖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人同样的钓鱼装扮,两把小凳子挨得近近的,时不时头挨着头说悄悄话。

夕阳铺撒过来,落在两个人的肩膀上,姜崖一时间有些不想破坏这个画面。

就在这时,母亲惊呼起来,蹦起来,扯着鱼竿嘴里喊着上钩了上钩了。老袁赶紧帮忙拽,显然这是一条大鱼……母亲手忙脚乱,老袁淡定如常,不一会总算用网兜把鱼套住。

姜崖笑了笑,上前道:“今晚有口福了啊。”

姜春头一回,瞧见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