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就偏偏失误了这一次呢?
她努力稳住情绪。如果警方发现了这些证据细节,那么会第一时间传唤她,而不是被许浣溪派人带走
那许浣溪这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弄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人只要一慌乱,就会露出破绽。
她抬头艰难地看向许浣溪,只在她眼里发现了“你完了”的笑意。
或许是许浣溪在诈她,但即便这么想着,她被捆绑在后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陈霖安走了进来,目光阴鸷,身上带着怒意未消的戾气。
妹妹的性格他了解,要是没人撺掇,未必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尤其是冯珂还在舆论上给陈家施压,将他全家人都牵连了进来。
见他进来,冯珂的眼底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慌乱。
她万没有想到的是,为了拉她下水,许浣溪竟然能和陈家短暂联手。
对比于许浣溪,陈霖安可没有那么温柔对待。
他径自揪住了她的头发,拽着她和自己对视,“是你怂恿我妹妹下手,对吧?”
多日的操劳,已经让他的眼神布满血丝,原本俊秀的脸庞变得扭曲而可怖。
“是落姝说要惩罚一下许小姐我也劝过她,可是没用”
事到如今,她还想把自己摘出去。
偏偏许浣溪此时又在一旁轻飘飘道:“冯小姐,你别再演了,你面前这位可没我这么好脾气,有耐心陪你绕圈子。”
话音刚落,陈霖安的掌风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冯珂的左脸上,顿时让她连带着身子都偏转过去,嘴角处立刻渗出血丝。
“说实话,我没想着要对女人动手的。”陈霖安收回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又恢复到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冯珂已经听出了他们话中的意思。
是要用别的手段对付她吗?
其实她一直在赌,赌许浣溪和陈霖安是个体面人。
只要她能从公法中侥幸逃脱,那他们就对自己没什么办法,总不可能也找人来把她捅上几刀吧?
但现在看来,未必不会如此。
陈家人发起疯来,可能会鱼死网破。而许浣溪背靠时越,想让一个人消失自然也能做到。
绷紧许久的那根弦终于在摇摇欲坠。
许浣溪看着她已经苍白至极的脸色,不禁在心中冷笑。
看来以暴制暴这法子,他们早就该使了。
对付这种人,还要留什么体面。
“落姝因你而入狱,陈家至少损失了数十亿。”陈霖安道:“我要你两条腿不过分吧?”
冯珂惊恐地挣扎起来,却因为浑身被绑住而逃脱不得。
更可怕的是许浣溪这个魔鬼,噙着笑道:“冯小姐,是不是顿时觉得,与其被废两条腿,还不如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呢?”
“你们不怕被抓起来吗?”冯珂大喊道:“如果你们敢,我一定报警抓你们。”
许浣溪后退两步,这回真是笑出了声。
“冯小姐,你不会以为我们还要自己动手吧。”
“有的时候,不是只有你才知道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啊。”
他们不亲自下手,再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一点,她也奈何不了他们。
“先是左腿,然后是右腿。”陈霖安此时倒是变得悠哉,他转身,倒了一杯酒,递给许浣溪。
“如果你敢多嘴,就把你的舌头也拔下来。”他缓缓转动着酒杯。
“你放心,我们今天一定安安全全让你回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今天见过面。”
但是此后的每一天,她都会笼罩在这种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