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般的呜咽。
可另一只手却始终悬而未决,迟迟却没有行动。
时越终于还是忍不住,“求你。”
带着异物的哀求含糊不清,染着潮湿的水汽。
可惜了,现实中的她可没有梦里那么好说话。
她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手指,“你没有诚意。”
怎么才算有诚意?
时越有些迷茫地想着这个问题。
迷蒙的思绪尚未理清,身却已先一步做出回应——
他仰起修长的脖颈,像极了讨食的幼犬在摇尾乞怜,很主动地向她谄媚着。
求食的小狗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但它的尾巴摇的还不够欢,不足以打动给它喂食的主人。
下一秒,他眼前的丝巾被扯下,露出他怔然的眼眸。
许浣溪很慢条斯理地用手指缠绕着丝巾。
她并没有给出什么提示,但时越似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了。
他自己将双手交叠着递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随着急促的脉搏轻轻跳动。
许浣溪很满意他会如此之快上道,用丝巾慢慢缠绕起他的双手。
是他自己甘愿臣服的,甘愿去做许浣溪的囚徒。
许浣溪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现在该去拆她的礼物了。
她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他泛红的眼尾。
此刻被束缚的他确实脆弱得不可思议,但许浣溪只图个新鲜感,很快手腕的酸胀感开始蔓延。
可怜的小狗儿,一阵漂浮在云端,一阵又被拖拽回凡间,饶是性子再傲气,反复几次后也忍不住低声咽着声音求
饶。
“可是我已经累了啊。”许浣溪无辜着一张脸,显然是只管杀不管埋的做派。
他的眼尾洇红,眸中湿漉。
看的许浣溪有点心虚,又有点心软,于是又趴近他的耳边,道:“那你能不能时间短点。”
他点头的幅度很轻,像是急于投诚。
“别停的话,就一会儿。”时越低哑着嗓音说道。
姑且再相信他一次。
许浣溪这次倒是中途没有再停下来,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如果的话,她的床铺岂不是还得清理。
眼见他的眸色愈来愈深,身子也变得紧绷起来。
于是,她在最后时刻扯过丝巾覆上,盖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他全身绷出漂亮的弧线,像拉满后突然松弛的弓弦。
退潮后沙滩上残余的泡沫,将丝巾浸透。
时越的脑中似是有烟花炸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等余韵散去,他第一件事是拉过她的手腕轻轻揉按。许浣溪在抱怨,任由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每一寸酸痛的肌肉。
“这种事情你以后能不能自己去做。”许浣溪不满道:“真的很累。”
但时越知道许浣溪的性子,如果她不想帮忙,那从一开始就会拒绝。
他揣测得没错,许浣溪的确喜欢这种可以掌控的感觉。
某种不可名状的掌控感在膨胀,原来操纵一个人的反应,比想象中更为上瘾。
时越帮她揉完手,没有立刻去洗澡,他用丝巾擦了擦,然后随手抛掷一边。
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偎了过来。
许浣溪猝不及防被扑个满怀,低头便看见他的耳尖泛红,将脸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鼻尖抵着她锁骨,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很是餍足。
他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处的倦鸟,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睫毛的颤动,扫过她的皮肤,有些微痒。
“时越,”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指尖戳了戳他额头,“你被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