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在那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连轮廓都显得格外孤独。
许浣溪忍了忍,才克制住想去摸他垂下头发的冲动。
“我去找方舒然了,还有陈霖安。”
时越藏在黑暗中的眸子闪过一抹戾色,但全然不同的,是他的语气。
他嘟囔道:“你去找他们干嘛?”
许浣溪没吭声,但见他实在委屈得可怜,便解释了一句。
“去商量怎么一起对付冯珂。”
时越不知道这么一个喽啰也会引得她如此大费周章,他勉强按下心中的烦躁,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
“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果然,果然。
一给好脸子,这人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许浣溪想不动神色地抽回手,谁料这厮看似小心捏着,谁知攥得极紧。
简直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见许浣溪面色不善,他又补充道:“就是单纯的睡觉。”
“这几天没有你,我天天失眠。”
“那就吃点安眠药。”
“那玩意儿对身体不好。”
“褪黑素。”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许浣溪深吸一口气,没功夫在这陪他装傻。“清平也在呢,不方便。”
时越的眼神里透出洞悉的澄澈,“她不是和她的导师去外地做考察了吗?”
说完后,怕许浣溪误会什么,
又忙不迭补充:“我没有监视你们,是她导师有个项目挂在我们公司了,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
怪不得许清平最近在她导师面前,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样子,也不怕得罪,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了。
许浣溪被他缠得心烦,于是压低嗓子道:“那你只能睡沙发。”
“可以。”
等到了楼上,才发现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时越以客厅内的沙发太窄太小,根本让他伸展不了身子为缘由,硬是赖着要到许浣溪的卧室去。
在许浣溪忍无可忍去洗澡后,时越坐在床沿的位置等她,顺手拉开了许浣溪的衣柜。
许浣溪是一个很喜欢购物的人,甚至在时家的房间里,至今还有几十余件连吊牌都没有摘下的衣服。
但是,这个衣柜里却只有不到时间的基础款套装,在本来就不算大的衣柜里显得更加寂寥。
时越的眸色渐深。
看来,是根本就没想着要长留啊。
他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海边,月光,还有她始终清明的眼眸。
轻轻将柜门合上,在合上前,却被某个东西吸引住了注意力。
是一条女士丝巾。
他的印象中,许浣溪几乎不戴丝巾,最多也只是在包柄上缠绕当作装饰品。
他将丝巾抽了出来。
等许浣溪洗完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把玩着丝巾的样子。
许浣溪擦了擦仍有水滴的发丝,“翻我的私人用品?”
“没啊。”时越说起谎来,脸色都未曾改变。“刚手机掉地上了,然后发现这条丝巾在床底的位置。”
许浣溪将信将疑地瞥他一眼。
这条丝巾正是池秋送她的那条,她记得不是在衣柜里塞着,怎么会跑到床底下去。
没来得及细究,她便被时越引导的其他话题而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房间不大,因为有了时越的存在,顿时弥漫上一层清淡的雪松香味。
他自告奋勇要给许浣溪吹头,同时另外一只手按摩着头皮,许浣溪颇为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只不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