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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新生代中一位颇具潜力的雕塑家,在业内也是被少数圈内人称赞“技法干净”,“构思独特”,如今却在一夜之间登上了各大艺术新闻头条。

“现代雕塑艺术拍卖史上最高成交价之一!”

“新晋女雕塑家,打破当代女性艺术家商业价值天花板。”

“从边缘到中心,艺术圈的新星。”

媒体争相报道,评论文章一篇接一篇涌出。人们开始讨论许浣溪作品中的“女性视角”,“内涵哲学”,之前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作品也被挖掘出来,解读其中的深意。

许浣溪正和万露通着电话,颇有些无奈地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的调侃。

“说实话,我在做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没想到会有这些含义。”

万露闷笑了一声,“就是这样的啊,人一旦出名了,一举一动都会被解读。”

挂断电话后,许浣溪无视了几个未接通话。

从昨天晚上回到家后,来找她的人就没停过。她的情绪需要缓冲一下,所以除了极有分量的人贺上恭喜外的电话,她一概没接。

她原本以为,这群媒体会疯狂挖掘拍下展品背后的顶级富豪,然后顺带出她和时越那些隐秘的关系,不知是不是被敲点过,媒体对背后的人倒是一直保持了缄默,单单只宣传许浣溪一个人。

这和时越高调的做事风格倒是不太相符,而且时越除了那天联系她后,就再没给她发过消息,倒是让许浣溪升起了一些疑惑。

难道这事不是他做的?

但这点疑惑很快就被另一通电话吸引了注意。接听后,是昨天那位拍卖经理人找她,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

等她到达后,经理人已经坐在窗边的一个位置等待她了。

“许小姐。”经理人站起身迎她,温和地笑了笑,道:“今天约您出来,主要是和您洽谈独立艺术馆的相关事宜。”

听他介绍,许浣溪有选址、命名以及设计馆内风格等诸多权利,但工程和运营类的琐事则是会有专人负责,完全不用她来操心。

“选址的话,我们有几个方案供您参考,当然如果许小姐有更加青睐的地址更好。”

许浣溪翻开企划书。距离昨天的拍卖会才过去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些方案这么快就做好了吗?

市中心和较为偏远的艺术集群地都有位置,方案上还详细标出了周边地理特征和市场分析。

但既然是开放型的公益艺术馆,许浣溪最终还是选了一家知名美术馆周边的位置。

见她如此果断地敲定好,经理人笑着道:“如果您方便的话,我能加一下您的好友吗?后续的诸多手续也方便沟通。”

“当然可以。”

互换联系方式后,许浣溪挑挑眉,问道:“以后的工作都是由我与您对接吗?”

经理人将企划案收进公文袋中,恭敬地回她:“后期可能也有我的同事与您对接。”

许浣溪点点头。

一别数年,时越这家伙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两人在咖啡店门口分道扬镳。经理人目视许浣溪离去的背影片刻,然后走到街角处停放的一辆黑色宾利前,拉开车门,入座后排。

坐在里位的男人正在垂眸翻阅文件,见他进来,问道:“她选了?”

“是的,时总。”经理人复又拿出企划案,“许小姐应该考虑到了地缘因素,选择了您之前更加倾向的位置。”

这叫什么来着?

对,心有灵犀。

时越的唇角微微勾起,抬眸望向咖啡厅的方向。

从他的视角,可以无甚阻碍地看清许浣溪方才落座的位置。

想起刚才许浣溪鬓边发丝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