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地想要咨询自己的律师,到底应该怎么将这笔钱隐秘地消化分解掉。
可惜的是,她脸上着急离开的心思表现的过于明显,反倒让时越生出了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她走的想法。
“最近方舒然有没有找你?”他突然扯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许浣溪被问的微微发愣,旋即冷笑道:“你派来监视我的人没有告知你,方舒然现在要追杀我吗?”
时越蹙眉,他的确不知道许浣溪和方舒然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他不解,许浣溪便爽快地承认道:“我扇了他一巴掌,你现在能见到活着的我,算我命大。”
时越的眸中一动。
许浣溪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自然会在事后调查清楚,但显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破裂了。
他还没来得及窃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他强吻了许浣溪,也只是被说了那么一句狠话。
那方舒然被扇了一巴掌,岂不是比他还要过分?
时越的眉眼顿时变得阴郁起来,现在只想揪着方舒然的领子问个清楚。
他沉声道:“他现在恐怕分身乏术。”
许浣溪心头对于时越的那点火气仍在,但此刻却是被浓浓的八卦之欲覆盖住了。
她竭力做出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想要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但步伐却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移动不了。
见许浣溪还愿意与他说话,时越自然知无不言道:“他父亲病重,连国外的家人都在昨晚紧急召回来了。”
所以他才会问许浣溪,方舒然最近有没有来找她。毕竟池秋的父亲欠下赌债,他在最无助的时候第一想到的也是许浣溪。
许浣溪微微瞪圆了眼睛,难怪他说方舒然此时会分身乏术,她这点事情实在够不上人家操心的。
这种在生死面前的事情许浣溪也生不出什么庆幸的心思,她微微点了点头,又欲要走。
没吃早餐的危害在此时凸显了出来。
许浣溪走了没两步,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像是蒙上一层黑色的纱布,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她脚步发软,向前踉跄了一下,幸而手及时撑在了会议桌边才没有摔倒。
紧盯着她背影的时越则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长腿几步跨到她的面前,只见她脸色苍白,额间全是虚汗。
时越登时心口一窒。
“怎么了?”他低声喊着,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
许浣溪此刻尚有意识,小声说了一句:“没事。”
下一秒却是被他打横抱起,身体有了可以依赖的存在,放心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地方。
她正躺在柔软的黑色真皮沙发床上,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胸口的那股恶心感已经消散了不少,她用胳膊肘微微撑起上半身,然后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边没人会进来,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时越站在她的身侧,不知站立了有多久。他倾下身从大理石茶几上拿起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
许浣溪第一次被少爷喂水,明显有些受宠若惊。但她没忘记两个人仍处于冷战的状态,便扭过去了头。
杯壁从她的嘴边蹭过,明明是她表达不屑的一种方式,却让时越觉得,这样闹别扭的她,和平日里总是挂着被设定好笑容幅度的假人不同,甚至于还有些可爱。
时越将杯子放回桌面,轻咳一声道:“医生刚来看过了,说你是低血糖,没什么大碍。”
听言,许浣溪微怔。
她好像也没有晕过去多久吧?家庭医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吗?
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