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服务员进来。
谁料许浣溪却是寸步不让,她垂首看着乖顺搭在自己胸前的卷发,“不可以,我说了我忌口的东西很多。”
在李琨看来,许浣溪今日是铁了心一般不给所有人台阶下。他只得摸了摸鼻子,让服务员重新拿着菜单进来。
偌大的包间内只有许浣溪翻阅菜单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十分钟后,服务员抱着菜单出了门,心里纳闷着这个包间怎么从几十道菜压缩成了几道菜,包间内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人,真的能够吃么?
原是许浣溪只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至于别人能不能吃上、吃饱,则是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点菜的风波勉强算是过去,而原本沉寂的众人也开始恢复了闲聊。
同学聚会这种东西,同窗之间的叙旧是一回事,想要拉拢更多的社会资源则是最重要的目的。
由于许浣溪在场的缘故,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再提起高中生活,聊的都是大学以及近况。
有人按捺不住,终于还是试探性地问起了许浣溪有关于时越的事情。
“听说小时总最近在忙储能技术开发的项目?”
许浣溪微微抿下一口红酒,用指尖卷弄着自己的头发,很坦诚地回答道:“不好意思,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呢。”
身边的同学干笑了一声,“怎么会不清楚呢?浣溪你不是时家现在第二大股东么?”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除了提供必要的情绪价值外,许浣溪基本上不会参与时越的任何决策和工作。
一个是因为她对这些领域属实不甚了解,没有什么专业性的指导意见;另一个是因为她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以及自己的事情要忙,实在无暇顾及他那边。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她,马上就要年底了,估计会有一笔巨额的股东利润分红入账,她得提前想好怎么合理转移进个人财产。
“不会呀。”她竭力让眼神显露出清澈的愚蠢来,“小越说我就乖乖在家里等着数钱就好了。”
时越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但许浣溪推测他心里大抵也是这么想的。
乖乖待在他的身边,柔顺而又无害,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问话的人以及周围听到的人心中不免鄙夷,同时也庆幸着许浣溪并未参与时家内部事宜,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被时家父子豢养的金丝雀罢了。
既然是娇纵的金丝雀,就总有死在笼子里或者被主人厌弃的那一天。
而胡雪莹的心中更是蔓延出了更多的恶意,亏得父亲还说要借此机会和时家搭上关系,许浣溪她哪里配得上做中间的桥梁。
包间内的菜上齐后,只有许浣溪在慢慢享用,其余的人只是略微动了几筷子。
许浣溪才不管他们现在怀揣着什么心思,她只要看到那群人明明看她不爽却无法发泄出来的样子,就十分满意。
吃到半饱后,她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不意外地在门口听到了他们声量渐大的讨论声,大多也是围绕着对她的讨伐。
真没趣,她还想着会有那么一两个像是胡雪莹一样的人当面对她指指点点呢。
在洗手间内正涂抹着口红,镜中倒映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胡雪莹走上前,并肩站在她的身边,目光也直直地盯着镜子。
她似是轻笑了一声,道:“我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用的都是几十块钱
的廉价口红,当时也不怕把自己毒死了?”
许浣溪没有将口红膏体拧回,而是放在了洗手池的一边。
她微笑着看向胡雪莹。
刚还觉得无聊呢,这不就立马有人来给她送乐子来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