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进入。
房间内的灯光很暗,只有床铺的位置闪烁着幽幽的白光。
许浣溪的脚步声在厚重的毛绒毯下几乎消失不见,所以当她站在床前时,他仍旧在看着电脑屏幕,像是毫无察觉到她到来一样。
“小越,你发烧了吗?”许浣溪的声音很柔和,带了些真切的关心意味。
可时越半分回应都没有给她,静谧的房间内只有他的指尖落在键盘上发出轻微声音。
下一秒,他的炙热额头上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所覆盖。
许浣溪从外面匆匆赶来,身上裹挟着深秋的寒气,以至于她的双手都透着刺骨的凉意。而此刻,当她轻轻将手搭在他因发烧而滚烫的额头上时,倒是形成了强烈的温差对比。
很奇异地,额头的那点钝痛,在她的触摸下后,消散了不少。
“好像是有点烫。”许浣溪继续又道:“你吃药了吗?”
药在垃圾桶里,而李医生刚提出要给他输液,也被他给拒绝了。
时越将头侧转,避开那双触碰自己额头的手。他的眼神冷冽如霜,没有丝毫温度,依旧保持着沉默,不回许浣溪的话。
许浣溪的手停顿在空中,而后缓缓撤了回去。她直接坐在了床边,哄小孩似的语气。
“先不忙工作了,乖乖把药吃了好不好?这样子才能快点好起来。”
而时越终于抬眸看她,因为许久没有说话,所以声音带着些嘶哑。
“我病死了你才更开心吧。”
这在说些什么呢?
许浣溪蹙起了好看的眉。
她是想尽快摆脱时越的掌控,但从来没有要他死的想法。
“不要说这种话好吗?”许浣溪只当他还在耍着小孩脾气,所以继续哄道:“你死了我怎么会开心呢?”
“但也不会有多难过,对吧?”时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目光浅浅地望着她。
许浣溪并不畏惧他如此直白的打量。她说:“会很难过。”
时越笑了,眼底深处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又骗我?”
仿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怒火点燃,他的脸色骤变,猛地一挥手,将身上的笔记本摔至床边。
电脑屏幕在闪烁了几下后黯然熄灭。整个房间被这股怒气震得一颤,空气中弥漫着极度的压抑。
许浣溪身形僵住,她知道时越现在很生气,并不是一个可以平和交流的好时机,所以已经心生了退怯之意。
她的那点小心思全被时越捕捉到,于是他直接一把将许浣溪扯了过来,压低在身下。
和上次不同的是,她这次明显有要反抗推阻的动作。因此时越的膝盖上移,径直卡在了她双腿之间的位置,而她的两条纤弱手腕,则是被他的一只手轻松桎梏。
窗外月光倾泻入水,她的披肩外套也因为挣扎而掉落下来,露出她光洁白皙的肩头和手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有要挣扎的意图到双眼渐渐变得沉静下来,体内忽而叫嚣着一股破坏一切的欲望。
凭什么?
她凭什么可以用这种澄澈而又平和的眼神,静静地看他发疯?
时越只觉得许浣溪的这副模样,令人厌烦极了。
喜欢看他发疯是吗?
那他就疯给她看。
他倾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语道:“你说你不会抛下我,可是你食言了。”
说着,他呼出来的炽热气体似乎要顺着许浣溪的耳道蔓延至全身。
耳朵向来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所以许浣溪在此刻很没出息地身体瘫软下来,只有牙关还硬着。
“我没有抛下你。”
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妹妹单独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