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时越只低下头,发了条消息后,凉飕飕的视线瞥向男人。
男人立马噤声。
到达警局后,时家的私人律师早已在此等候,警察那边了解完基本信息,时越就全交由私人律师进行交涉处理。
他和许浣溪走出警局,坐在律师的车内后座。
车内空间静谧,许浣溪连自己清浅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她悄悄掀起眼皮看向时越,他正用胳膊肘部倚在车窗的位置,闭着眼睛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偷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谁料还是被当场抓包。
“许浣溪。”他叫她的名字,让她不禁抖了一个机灵。
“我细细思索了一晚上,还是想不通陈霖安那种货色是怎么入得了你的眼。”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纠结着呢!许浣溪心烦至极,但还是柔和道:“当时年纪小,一时鬼迷心窍也能理解。”
时越睁开眼,嗤笑道:“我也年纪小,我怎么没有鬼迷心窍过。”
许浣溪微笑:“所以才要以我为鉴,不要留下这样的案底。”
真的,原身暗恋方舒然这事,简直像是给她留下了什么案底,处处让她受到掣肘。
时越盯着看她,在她眼中确实没发现什么旧情未了的痕迹后,冷哼一声又偏过头去。
没等许浣溪松口气,他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方舒然喜欢你是真是假?”
“应该不是真的吧。”许浣溪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又对我不好,就之前只送过我那个项链,你还记得吧。”
时越何止记得,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盯着许浣溪的脖子看,看许浣溪到底戴没戴那条项链。
好在从她光洁的脖颈处从未发现过那条项链的踪影,她也偶尔只戴过几次他送的。
“对你不好还敢说喜欢你?”时越皱眉,靠近她那边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来回轻点着。
“是呀。喜欢这种话,很轻易就可以说出口的。”许浣溪的语气随意,她想起自己学生时代的时候,也有男生向她告白过。
除了轻飘飘地说句喜欢后,似乎也没有什么了。应该也有,不过就是给她带带早餐、背背书包、送点手工小玩意儿之类的。
而不能为她所用的【喜欢】,根本算不得什么。
“谁说很轻易?”时越垂眸,浓密的眼睫毛遮掩住他的情绪。
“就是的呀。”
时越不说话了,只和她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而后,他选择了一个还算豁然的语气说道:“你说你鬼迷心窍,那你当时怎么不喜欢我。”
许浣溪很罕见地被噎了一下。她计算了两个人的年龄差,她上高中那阵儿,时越还是个小学生呢。
且不说那个时候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就算是认识她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对小学生下手这事是万万做不到的。
眼睛转了转,她说道:“我当时不喜欢你,但我现在喜欢你呀。”
即使她的语气全然没个正形,根本不像是真情告白的模样,但是时越的眸子还是猛地紧缩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经久不绝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尝试开口好几次均已失败告终。
最终,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没看
出来。”
“你看,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眼本来就很轻易。”许浣溪继续说:“所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喜欢你这种话。”
果然,她说“喜欢他”,也只是为了例证她之前那个狗屁观点。
“那你说讨厌我,我应不应该相信。”时越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跳声,忽而问道。
许浣溪一怔,她意识到时越可能一直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