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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又怎么心疼惯会装可怜的池某人呢。

时越抿了抿唇,没再和陈落姝说话,两人已经到达发球台的位置,他的视野里只有许浣溪一个人了。

思绪转回。

陈落姝听见许浣溪柔声问着时越:“既然来了,你不玩几局吗?”

此时落日余晖已尽,高尔夫球场内的灯全部亮起,明亮如昼。

时越本是想出口拒绝,却又挑了挑眉,问:“他当球童?”

“他”是指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一听他这恶劣的语气,许浣溪就知道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大概又会像刚才陈落姝那样折磨无辜儿童。

与方舒然不同,池秋可是她花了很多心思去接近的。加上她现在心里又有“时越在学校霸凌池秋”的刻板印象,自然会想办法阻止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做出这种事。

她今日为了运动梳起的马尾辫在刚落座的时候就被她解开了发绳,垂下的头发恰好遮盖住她两边的侧颜。于是她抚了抚额,又摸了摸自己耳垂的位置,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我的耳环好像不见了。”

时越刚想说“不见就不见了”,却又瞥见她正目光含水,楚楚可怜地望向自己,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别告诉我你丢的是那副。”

时越前一阵去国外出差,安德鲁先生邀约他参加了一场拍卖。本来他兴致恹恹,却被一副上个世纪的珍珠耳环吸引了注意。

外观好不好看他没法评论,主要吸引他的还是耳环背后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一位国外公爵重金定制了这幅耳环,本是想要送给心上人,结果那位女士另嫁他人,公爵也因为战乱失去了性命。

最终由公爵的侄子将这幅耳环送至拍卖,名字也蛮符合这悲情的故事——无法说出口的爱。

在场的人都觉得寓意不够好,况且那位公爵的爱情在他们的眼中也并非如此神圣——因为公爵爱上的,是已逝父亲的情妇。所以,参与拍卖这副耳环的人并不多。

而时越在面无表情地举牌三次后,拍得了这件展品。回家后,他将首饰盒子抛给了正在看时装杂志的许浣溪,偏过头淡淡说:“收好了,给你买的礼物。”

但现在许浣溪说其中一个不见了。这在原本不怎么相信玄学的时越眼里,俨然是一个不详的信号。

“我记得很清楚,在这边的时候还在的。”她望向池秋,“会不会是掉在果岭那边了。”

池秋看了眼她另一只耳垂上的耳环,默默记下样式,然后说:“我去找吧。”

如此一来,时越根本没有了再打高尔夫的心思,他抱着臂坐在许浣溪的身边,眉目压紧,紧紧抿唇,散发着不善的气息。

“没关系,肯定会找到的。”陈落姝还是第一次见到时越如此不悦,只能生硬地安慰着,同时心里也开始抱怨起许浣溪。

如果是时越送她什么东西,她肯定会满心欢喜、小心翼翼地放进保险箱内,绝对不可能存在遗失的情况。

而面露歉意的许浣溪一只手攥紧,然后不动神色地移到众人看不见的桌面下,松开了手。

没错,她刚在鬓边碎发的遮掩下,摘下了耳环之一。这已经是她今天已经是自导自演的第二场戏了。

“是呢,应该就在那一片位置。”她语气慢悠悠的,没见有什么焦急的模样,落在时越的眼里就是她根本不珍惜自己送她的东西。

一想到她今天和池秋独处了一下午,心中的怨火就开始冒起。他冷冷瞧着许浣溪,脸色愈发阴沉。“找不到的话,你今天也不要回家了。”

明明知道他又在放着这种幼稚的狠话,也明明知道他不会不让自己回家。许浣溪还是站起了身,在陈落姝发出小声的倒吸气声中,她说:“好吧,那我也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