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于是只能先试着转换话题。“那你去了哪所大学呀?”
“本来是会去国外的音乐学院读书,但是知道时越拿到京华大学的预录通知书后,我也改去京华大学了,虽然最后选了一个我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啊。
许浣溪只能微笑着点头,“那挺好的,你们又成为同学了。”
“是呀。”陈落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一个月牙,她很亲昵地揽上许浣溪的胳膊,“浣溪姐姐,你能告诉我时越他都喜欢什么东西么?”
“这”提到时越喜欢的东西,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起来,只能想起一个他不喜欢的。“他应该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
陈落姝发出一声惊呼,“天呐,幸好我问了你,我之前还打算送他我亲手做的巧克力呢。”
“巧克力他倒是提过,好像是喜欢吃70%的浓度还是90%的浓度来着。”
“没关系,我各种浓度都准备上一份好啦。”
陈落姝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一直谈论时越的事情,而许浣溪也隐约明白了陈太今天约她过来最主要的目的。
交换情报是拉进关系的最好时机,所以关于时越的事情,许浣溪在选择性地保留一部分隐私后,其余都知无不尽地告诉了陈落姝。
两人聊着聊着就扯到了京市内其他富豪的八卦,不知是陈落姝年纪小的缘故,还是她对许浣溪提供的有关于时越情报很是满意,给许浣溪爆了不少猛料。
许浣溪感叹着贵圈真乱之余,心想着怪不得会有她是时沛私生女这种离奇传言。相比之下,都不算离奇,只能算是稀疏平常。
直到不远处一个带着棒球帽的身影渐近,等两个人都看清那人是谁后,陈落姝终于闭上了嘴。
“是池同学啊。”现在的许浣溪对于池秋能出现在任何地点打工都不觉得诧异了。但她还是温和地打着招呼,“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见你。”
许久不见,池秋的身形好像又拔高了些,只不过相应地看起来也更消瘦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棒球帽的遮阳下显出暗色,本人则是简短地回了一句“在做球童。”
他的手上果然持着一根捡球杆,杆子的另一端装有网兜,里面是刚才她们打出去的球。
“是这样啊。”许浣溪顿时对于自己刚才打出东一处西一处的球抱有歉意。“辛苦你了。”
可有些人则完全没有体谅之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球童应该是全程要跟随的吧?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呢?”陈落姝放下揽着许浣溪的胳膊,连续两个语气急促的反问句展现出和许浣溪聊天时截然不同的语气。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池秋只淡淡答道:“抱歉,我来迟了。”
池秋从不迟到,无论上班亦或上学。而来迟的原因实际上是本来要陪同她们这组的同事忽然身体不适,他则是临时接到通知顶替上来。
不过这些话,他觉得完全没必要解释出来。
不知是不是许浣溪听错了,身边本来甜美可人的女孩突然冷笑了一声,重复着他刚说的话,“来迟了是吧?”
陈落姝重新拿起杆子,毫无章法地挥杆,将球发至一个很远的地方。
然后她将球杆随手往地上一扔,冲池秋昂了昂头道:“捡去吧。”
像是在与一条狗说话。
可池秋照旧面无表情,他只压了压自己的帽檐,然后向着发球的方向小跑而去。
而他将球捡回来的后果就是,陈落姝反反复复又做了同样的行为。
直到最后一次捡球回来,他微喘着气,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能看出后背的白色衣料已经被汗水浸湿,几乎显出透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