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于方氏集团的稳健,更多的是提出一些更为新颖的构想。
在半程的时候,他的阐述就被安德鲁先生打断,两人开始了一对一的交流。
这场交流进行了半个小时有余,许浣溪早就已经神游天际,在纸张上玩着井字游戏来打发时间。
她偶一抬头,就发现方舒然正在盯着她看,眼神是她读不懂的内容。
从心而论,许浣溪不是很喜欢方舒然。
除了在他身上能够嗅到同类的气息之外,她最不喜欢的,是这种不可掌控感。
或许是因为时越和池秋年纪尚小,尽管两个人的心智比起同龄人来说已经成熟许多,但仍在许浣溪的掌控范围之内。
可方舒然不一样,他比许浣溪还要大上两岁,在商界早就不知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他和许浣溪一样,面上看着温柔而又平易近人,但是内心是同样的坚如钢铁。
所以在这一刻的对视中,面对同类,她终于露出了些她本来的面目。
——冷漠的、轻蔑的、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
这场对视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安德鲁先生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想,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他将目光投向时越和许浣溪,朗声笑着,用着很拗口的中文说着:“恭喜你们。”
这句话毕,会议室的人员皆站起身,是一如既往的假意逢迎场面。
许浣溪跟着客套了两句,心里则是愈发坚定不能和带着主角光环的人作对,今后时越这棵大树还是得好好稳住。
出门的时候,时越的眼神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到底还是个孩子,很多情绪都遮掩不住。
许浣溪凑近他耳边轻笑着道:“你看我说什么,说能做到就是能做到。”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颊就被轻轻捏了捏。
“许浣溪,谢谢你,真的。”在他觉得最是孤立无援的时候,许浣溪就这么出现了,不仅出现,还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的眼里满是真情与实感。“为了感谢你,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力所范围之内就行。”
少年的承诺重如千金。
可许浣溪只是笑了笑,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让我想想,我想要”她故意拉长了尾调,在时越期待的眼神下说道:“我想要去卫生间。”
“”
在卫生间的镜子补好妆后,许浣溪正想向外走去,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要出去的步伐。
方舒然已将西装外套脱下,单拎在手臂上。他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一开口的犀利程度倒是让许浣溪都愣了愣。
“你现在,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便宜儿子服务吗?”
他终于,也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冷漠的、轻蔑的、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
许浣溪掀了掀眼皮,还未言语,听到他继续慢悠悠道:“据我所知,除了那几栋不动产外,时沛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你。”
是他的消息灵通?还是这件事在京市的富豪圈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许浣溪没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反问道:“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在试探我吗?”
方舒然听见她在人后又变了称呼,不禁冷笑道:“是。时越远在国外的亲生母亲才真正拥有抚养权利,而名不转言不顺的你,不过只是时沛的花边传闻,一副空架子罢了。”
他说的这些,许浣溪又何尝不明白。她听得不耐,但还是装作一副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就算我现在回到许家,也是不被接纳,而我现在已经和时家绑
定在了一起,哪里会有青年才俊要我呢?”
她的神态和行为在方舒然眼里全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