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溪快抵达顶点,他又恶劣地退出不给一个痛快,趁混乱之际,逼着她把自己从各种联系方式的黑名单里放出来。
高潮过后,岑溪睡得很快,抱着被子翻身到另一边。
陈泽瑞靠过去,搂着她的腰,溪溪,能不能透露一点点,让我知道方向在哪?
我要怎样才能分担你的痛苦。
要怎样,才能挽回你。
这么多天,陈泽瑞难得睡一个好觉。醒来时,岑溪已经不在家。
房间里,四处都是岑溪生活的痕迹,熟悉的感觉稍稍抚平他的失落。
他试着拨通岑溪的电话。
你醒了?岑溪今早接到岑川的电话,急急忙忙赶来店里,现在方便帮我把客厅那套没拆封的咖啡杯送过来吗?
杯子是客人订的。早上出门急,岑溪忘了拿,现在岑川又带着朋友在,她不方便再回去。
小林先送他到城北。
咖啡馆没什么人,岑溪陪着两个男孩儿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其中一个是岑川,另一个陈泽瑞没见过,他猜应该是小川的朋友。
隔着一层玻璃,他看出岑溪情绪很激动。
是姐弟俩身边那个男孩儿走出来,简单的五分裤,白上衣,面容清俊,身形修长挺拔,很年轻。
你好,岑溪姐让我出来拿杯子。喻琅的长相,是学生时代大多数女生会喜欢的那一款,阳光亲和。
他指指男人手上的木制礼盒,是这个吗?给我吧。
陈泽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岑溪发信息道谢,让他先走。
里面的争执声不时传出。
岑川争不过自己姐姐,只好转移话题,我来这是为了躲我妈,你跟着我干嘛?闲的。
我?来采风,给明年的摄影展找找灵感。
陈泽瑞坐进车里,小林转过头,问:陈总,这个要查吗?
不用。陈泽瑞知道小林说的是什么,他最近没少做查人底细的事。一个小孩儿而已。
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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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我现在问你呢!你问别人干嘛?
岑溪气极了,若不是顾忌着有外人在,她一定会像对待岑川叛逆期那样,揪着他的耳朵骂一顿。
跟谁学的,玩失踪,不接电话,你还是小孩儿吗?还不赶紧松开喻琅。
岑川哪里肯放手,将喻琅当成救命稻草,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人家也没挣扎,但岑川自己情绪激动,扯得喻琅身体一晃,歪向一边。
开玩笑,怎么可能放开。有个人在,他姐最多嘴上骂两句,要他自己在这,那后果岑川都不敢想。
毋庸置疑,岑溪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姐姐。父母情况特殊,他俩一起长大,甚至有点相依为命的意思在。但对他好是一回事,绝非纵容,若他做了错事,岑溪教训起来不会含糊。
喻琅上衣领口大开,半个肩膀和锁骨露出来,岑川欲盖弥彰,把衣服给人弄好,脸上赔笑,手上还是不肯松开。
“真不是不接,我就是手机没电了,今天充上电,不是一大早就联系你了吗?”
这么拉拉扯扯,岑溪看不过去,亲自上手把两人分开。
她低头,看了看喻琅被抓红的手臂,见没什么大碍,抽出边上的椅子在岑川正对面坐下。
转身时,微卷的长发末端碰到喻琅的耳朵,浅淡的香水味若有似无萦绕鼻尖,还没等他细细想是哪一款香水,味道转瞬即逝。
喻琅桌下的手狠狠掐住瞬间绷紧的大腿,他怀疑自己的脑子不正常,否则为什么会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耳廓似乎还留有刚才发梢划过的触感,如同羽毛轻轻飘落,又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