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膝盖上,恶狠狠嘲讽,你难道一直这么不绅士?
她一点没留情,用了十足的力气,踹得他退了一步。
抱歉,我只是……
陈泽瑞自知失控,松开手,低头看她的手腕,想替她揉一揉,却被岑溪巧妙躲开。
今天我有点忙,走不开,你想要解释,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上次没去成的餐厅等你。
三十
四周隐隐约约有抽泣声,小得几乎听不见。
睡梦中的陈泽瑞意识混沌,缓了几秒才认出这是岑溪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从被褥中起身,迷茫地找寻声音传来的方向。
卧室的大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他看见岑溪坐在床尾,睡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嘴唇有些肿。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画面,让他焦灼的情绪立刻和缓下来。
那双望向他的眼睛里,泪光润泽闪烁,一汪水含在眼眶要落未落,晶莹欲滴。
见男人醒过来,她娇嗔抱怨道:你对我好凶。
你对我才凶。
他想起白天岑溪冷淡的眼神,一时不察竟吐露心中所想,膝盖后知后觉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