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真是这么想的?那就去吧,我不会拦着。岑溪再笑不出来,缓缓坐在台阶上,妈妈……这一次,能不能把我排在你的面子之前。
虽然一切都和想象的一样,可说完这些话,岑溪还是很难过。
她的妈妈从来不会让她失望,永远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最重。
哪怕孟女士不提别的现实因素,只说担心她呢?
*
陈泽瑞是在收到岑溪母亲的短信时,才知晓她今天要到老宅去。
他一条条看过去。
「泽瑞,我是孟阿姨。你和溪溪闹矛盾了?她好像不太高兴,昨天是不是没有陪你回家。」
「阿姨知道,年轻人有些磕磕绊绊是正常的,溪溪这孩子,倔,你得多让让她,说点软话。」
「我是她妈妈,很多她想不到的事,我会替她想,昨天她失了礼,今天我可以为她走一趟,尽量弥补。你们不需要出面。可你们俩之间的问题,只有你们能解决。」
「溪溪是喜欢你的,你们不是还打算旅行结婚吗?」
旅行结婚?
陈泽瑞看见转机,很快问道:是溪溪说的?
得到确认答复,他立刻联系助理,要他拟订旅行路线,订机票订酒店,越快越好。
两小时后,岑溪到家,他满心欢喜地拿着助理传真过来的路线规划要同她分享,却在下一秒,接到考完试到老宅吃晚饭的堂妹打来的电话。
岑溪姐姐的妈妈和伯母吵起来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阿姨特别生气,已经叫车去机场了。
他们都听见电话的内容。
岑溪用一种很无力的眼神看向他,现在我们俩之间的问题,好像变成两个家庭的问题了。
我会解决的,你相信我吗?
岑溪点了点头,她说,泽瑞,我信你。
再然后,陈泽瑞赶去老宅,她提着最后的行李,只留下一句分手,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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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陈泽瑞推开门,客厅的大灯是关着的,只有角落一盏壁灯散发出微弱的暖色调光芒。
他一眼看到玄关处的钻戒,像是被人遗忘,孤零零地躺在钥匙旁。
钥匙扣上挂有一只幼稚的紫色毛绒玩偶,岑溪总喜欢摸它的耳朵。
岑溪,戒指不要摘下来。
下意识朝屋内说了这么一句,片刻,陈泽瑞意识到,岑溪并没有走出来,在卧室里大概不能听见这里的声音,只好作罢。
打开客厅中央的灯,闭眼适应光线,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头换上家居鞋,将落空的戒指握在手心,慢慢往卧室走去,另一只手上还提着给岑溪带的青提蛋糕。
两位长辈闹了这么一场,她的心情一定不好,吃甜食能让她高兴一些。
不久前在老宅和母亲的交谈并不愉快,她固执认为,他的婚事决定得太过草率。
母亲明明在哭,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尤其冷酷,与她温柔的声音对比强烈。
泽瑞,你和岑溪,是不是该再好好考虑?妈妈不是要阻止你们,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也许……你们并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不认同,想要离开。
我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打从一开始,妈妈就不看好你们。我知道岑溪是个好孩子,可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妈妈又是这样一个情况,凡事知道一点的媒人,有哪个不躲着她。
他觉得眼前的母亲有点陌生,心中不悦,您以前从来不说这些,以后也别在岑溪面前说。
离开老宅前,陈母知道无法阻止他,沉着声在他身后说:你想想,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不用母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