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微微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叫道:“若陀,你回来——”

“嗷!”若陀胸腔中闷哼一声,死咬着牙不肯停下。

钟离便抱着龙尾跟了出去,一边抱着,一边将拉长的龙尾往怀里卷,像是在收拾猫弄乱的毛线球。

这般收拾好龙的尾巴,钟离觉得自己挺尽职尽责的,却不料若陀变得更加激动了。又随着钟离和若陀的距离拉近,无论若陀的尾巴怎么在摩拉克斯怀里开花,也不能逃脱魔神的怀抱,反而金灿灿的岩花掉了一路,蛾子扑粉一样往钟离手上和身上沾染。

弄得金灿灿、乱糟糟的,场面一度饱和感超标,变得极其的混乱。

都说龙和龙尾巴是两种生物。

“摩拉克斯,别拽了!”

面对如此变态的尾巴,若陀竖瞳紧缩成线,下意识地转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龙被轻盈走来还尾巴的钟离轻轻一推,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咚”的绝望摔倒在花园草地间,使得岩花如雨一样纷纷落下。

钟离毫不客气地踩住地上扭曲乱甩的龙尾。

“摩拉克斯,不要这样,得寸进尺啊!”若陀不屈的警告:“你是在袭击伟大的龙!”

钟离笑了,反而将若陀问的哑口无言:“那我请问,伟大的龙现在跑什么?”

走来的魔神高傲的如同最蛮不讲理的皇帝陛下,双手抱胸,不满的问道:“说好的,为我准备的安排呢?”

陛下入关入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让陛下轻松片刻,爱后原本不是挺奔放的,现在又临门一脚矜持什么。

魔神的金眸睨过去,像是在说——太不应该了!

若陀:“……”

对、对不起?

若陀顿觉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提瓦特的地心,对不起璃月的眷属。

又突然脑海中闪过一种诡异认知,好像自然界中存在一些交配后雌性吞食雄性的现象,那些螳螂、蜘蛛、蝎子、章鱼,都把抓住的雄性做蛋白质咯嘣脆,那现在在摩拉克斯眼中,难道龙看起来也很像被抓到的应急食品吗?

若陀神情坚毅:“不,这绝对不可能!”

龙明明能量丰富,富含血红蛋白,就算被摩拉克斯吃掉,也滋味不错,吃了难忘。

只是这般,明明眼前的神明端丽绝伦,华美无俦,气息沉稳而温和,却令若陀从心底生出一种要被尝尝咸淡的绝望。龙心中马上涌动起汹涌的悲伤,也带着某种早已预见的觉悟。疑似在短短几秒钟就看到了走马灯,开始幻想那些年共同经历的风霜雨雪,那些沉默相依的黄昏,那些笑语喧哗的宴席,带着蚀骨的酸疼和诡异的期待,令若陀夹着尾巴,哈士奇一样露出睿智的眼神,对摩拉克斯更加难以割舍逃脱了。

若陀几乎是脖子一横,就要向魔神认命的舍生取义。

钟离:“?”

这又是在做什么。

修长的手落在若陀的肩头,仿佛带着安抚与宽慰。若陀却心甘情愿地闭上眼,唇角露出一丝惨淡而苦涩的笑意,竟似对这样的结局早有期盼。

钟离:“……”

这绝对又是想多了。

有时候真想狠狠的敲若陀的脑壳!

间接的,钟离发现若陀有一种变扭的本质。但没关系的,变扭也很可爱。钟离实际上不介意让龙王啃头表示爱意,或者直接柏拉图式恋爱关系,然后继续携手共造璃月。

只是好心的魔神有点担心养的龙再这样折腾下去,真的会憋坏。

刹那之间,两道身影交叠,鲜明地体现出了他们体格上的巨大差距。白皙纤细的魔神稳稳地骑在了巨大的巨人身上。幕天席地,风花静谧,两位登时双目相抵。

若陀惊的倒吸一股凉气。

龙逐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