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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

她紧咬下唇, 声音有些哽咽:“你受苦了。”

“还好, 没什么大问题,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见你了。”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江甜果却不信, 执意要他脱下衣服检查。看到除了旧伤,他身上确实没有新增的伤口。她终于放下心来, 林寒松合上衣服,也暗自庆幸成功瞒过了她。

“这几天都没睡好, 陪我睡会儿好不好?”女人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脸上, 指尖从眉骨缓缓滑到肩膀。林寒松捉住,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江甜果看到他眼下难以掩饰的黑眼圈, 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躺到床上,厚实的窗帘遮住了日光, 隐约能听到楼梯间传来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还有近在咫尺的、有力而蓬勃的心跳声。

林寒松心里藏着许多事,也有说不完的话想对她说, 于是挑了无关紧要的一项,故作轻松说:“还不知道得停职到什么时候, 我问了后勤部的人,说停职也停薪,这下我要成手心朝上的小白脸了。”

江甜果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他, 抱得太紧,哪怕头顶的风扇在缓缓运作,还是觉得热的慌,“你都当小白脸了,怎么半点自觉都没有?我得重新给你定家规。”

“咱家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现在立刻就有了,”江甜果理直气壮地说道,“谁掌握经济大权,谁就有话语权。我说你听,抓紧记,一会儿抽查。”

她红唇一张,小嘴叭叭地说开了:“要记住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要事事以我为先,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接,不能冷场,不能让我委屈,更不能让我不痛快……”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江甜果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完自己都忘了。她摸到床边柜上的搪瓷缸,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我说完了,你记住了吗?”

林寒松又不是什么脑力天才,当然没办法条条框框都记得清楚明白,但他准确提炼出了要点,于是反问:“你说的这些,咱家难道不是一直都在严格履行着吗?”

江甜果:“???”

有吗?好像——确实如此。

得了,白费了一番口舌。

江甜果郁闷地打了个哈欠,却听见林寒松似乎是想趁虚而入,问道:“那个吴勇怎么会突然翻供?”

关于秘密任务,过去和现在指认林寒松的证据,他都在严师长的授意下全部看过一遍。而吴勇无疑是证据链中最关键的一环。

作为不隶属军部、相对独立的个体,他的证词可信度和重要性都极高。而他居然推翻了几天前的证词,交出一份新的证词,着实让所有人震惊。

林寒松最初以为是严师长冒着风险帮了他一把,但问过之后才知道并非如此,也不是任何他能想到的援助对象。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说动吴勇的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妻子江甜果。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担心她是否会因此受委屈或受伤。

江甜果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说是因为自己和吴勇投缘,于是多聊了两句,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居然愿意来。

听起来就很扯淡,而且吴勇又不是傻子,不是做慈善的。他怎么会冒着得罪师政委的风险去翻对自己来说不痛不痒的口供。

可惜的是他不能追问,追问了江甜果也不会告诉他。

他能做的就是把怀中人往身后带了带,搂得更紧了些。

林寒松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默默在心底说,“会好的,已经在变好了。他往后再也不会让江甜果为他作难了。”

——

停职的这段日子,正如林寒松所说,生活安定了下来。不,岂止是安定,换个形容词,